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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笑道:“你这皇帝小儿,算你还知道礼节,老孙来也。”
声音来自王后娘娘凤冠上的一颗珍珠。
那珍珠滚落,变成一个金色小人,小人蚊虫大小,可是声音却不小,在国王的鼻尖上飞行一圈,落在国王的鼻尖上,张牙舞爪的说道:“你这小小国王,一个凡人,居然比我老孙的口气还大,妄想灭佛。你能灭佛么,也只不过是杀几个凡人和尚来威风威风罢了。要不是师父告诫我,我一棒就把你这皇宫给打得粉碎。”
三位国师都一起陪笑,恭维猴子,口称大圣原谅他们的过错。
国王和王后都吓得战战兢兢。
猴子虽然小如蚊虫,但是凶杀之气震得宫殿的琉璃瓦片都簌簌发响。整个皇宫内外的侍卫们都感觉到一股滔天杀气,胆小的已经跪伏在地,站不起来。
猴子见吓得这国王也是够了,一声呼啸,咻的不见了。他离去了好久,国王和王后才勉强站直身子,那杀气隐隐有如实质,并不散去。
国王说道:“好厉害的和尚。”
三位国师一起说道:“陛下,这大圣五百年前大闹天宫,十万天兵天将都无法捉拿他,他打上了凌霄宝殿,把玉帝的宝座都给推倒了。从此得了天下第一妖的恶名,我等兄弟要想战胜他,以他今日的雄浑神力,却是万万不能。”
王后娘娘说道:“陛下,我们快快斋戒沐浴,明天一早,素衣果酒,迎接那圣僧和这大圣一行人吧。”
国王忙道:“娘娘殿下说得是。”
大国师说道:“陛下,现在天也快亮了,请陛下召集全宫上下人等,打扫皇宫内外,大家素衣素食,斋戒沐浴,明儿一早,我等随国王一道,出城去迎接圣僧吧。”
国王说道:“好,国师说得有理。大国师,请你施展神通,传音全城百姓,明儿一早,家家户户打扫干净街道房屋,迎接东土大唐来的圣僧。并请国师把我的错误也一并向国民陈情,我今晚就命司法大臣起草新的法令,毁去崇道灭佛的法令,颁布新的自由信仰的法令。”
大国师颔首说道:“是,陛下,我立即去办。”
三位国师告辞出来,一起飞到空中,大国师的声音瞬间传遍沸沸扬扬的全城——只因为大家突然之间都恢复了原貌,僧衣变成了原来的衣服,头上的头发也神奇的重新长出来,全城惊呼,整个都城成了一个沸沸扬扬的不夜城——大国师的声音说道:“各位子民,我是大国师扈力,现禀承国王旨意,向诸位子民释疑这两天的城中变故……”
***
第二天上午,三藏骑着火龙马出现在都城大道,大道两边,跪了数千和尚,人人顶礼膜拜,口称圣僧。
三藏忙从马上下来,扶起领头的和尚,这和尚老泪纵横,一身破烂,脚下僧鞋都无,哽咽不已。
三藏忙好言宽慰。
然而,数千和尚一起放声哭泣,悲哀之音伤人心肺,引人同情,数千和尚的哀声令天上飞鸟不敢过,水中游鱼沉水底,声音传遍旷野,传进都城。都城大门口,文武百官听之,无不眼红落泪。国王和王后听之,心神俱伤。都城百姓听了,个个掩面感伤,心生悔意。
三藏禅音发出,菩萨神光普照,好言说道:“各位信众,你们信仰的罗汉菩萨失职,却让你们的虔诚供奉承担了罪过,这也许是天意,也许是修行中的劫难,不过现在劫难过去,国王也有了真诚的悔意,毁去的寺庙也将重建,各位愿意继续皈依我佛的,继续信仰;要弃佛信道的,也是自由选择。阴霾散去,阳光普照,大家收了哀音吧。”
菩萨禅力普照下,数千哀伤和尚的心神渐渐宁定,哀声教教小了下去,最后完全消失。
猴子说道:“你们这些和尚,今后不要信仰那些什么罗汉菩萨了,真的菩萨在此,你们还不明白吗?”
众和尚幡然醒悟,都跪伏向前,来摸三藏的袈裟,或者来吻三藏的僧鞋。三藏是真正的菩萨,信众得菩萨加持,心中定力陡强,信仰之心纯洁如光。
数千和尚排列成行,依序上来触摸三藏。
三藏发出菩萨神光,为信众们一一加持:抹去他们心中的哀伤苦难,给他们一份喜乐恬淡的心境。
都城门口,国王王后娘娘们看见三藏在远处如太阳一般发出光辉,顿时生出想跪拜之意。文武百官中,已经有人跪拜了下去。三位国师都是兽族修士,见了三藏五阶菩萨的光辉,都是收敛神力,不敢与其争锋。
猴子和李雄到了此时,方知师父居然是五阶菩萨了。只是五阶菩萨的佛光发出,却都是火系神力。
都城全城百姓,在这佛光中都心神得到了安宁净化,人人都涌到城门大街上,争相一睹东土大唐来的圣僧风采。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三藏才加持完毕这数千和尚。猴子也身子一抖,把这数千和尚人手一根的护身毫毛给收上身来。
和尚们触摸了三藏的袈裟或者其他衣物后,都顺序排列到三藏身后,有条不乱,人人神情安详平和,心中充满了信仰的圣光。而三藏的本尊,远在火原,也感受到了这股信仰的功德之力,这股力量转变成修行神力,被他本尊清晰感受并炼化了大半,剩下的,都给这分身三藏吸收成自身的火系神力。
都城大门口,国王和王后对三藏再无任何戒备之情,他们心中也都生起了向三藏菩萨之心。他们站了如此之久,竟然并无任何倦怠感觉,这在以前早就腿脚酸软了。
终于,三藏手牵火龙马缓缓而来。马前,是一个毛脸雷公和尚,身高四尺,相貌奇丑,目光如电,恶气滔天。身后,则是一个更丑陋不堪的和尚,额头生出肉瘤,脸上肌肉扭曲,如夜叉恶鬼临世。唯有三藏宝相庄严,佛光莹然,玉树临风,那马更是神骏异常,气势如龙。马蹄点地,毫无声响,马蹄落下,一点灰尘也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