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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轻揉了揉眉心,不知自己该乐还是该愁,她愁得是,这公子若是真的是刘夫人的娘家长孙,怕是即使北镇抚司出面也不好解决;乐的是,她正找不到方法进入刘家,如今就送上门来,只要她能够借着这
个机会断了这个案子,搭上刘夫人这条线,进入刘家本家,根本就不难,那么,进入了本家,想要查一个刘家的分支,更是轻而易举。
可目前难就难在,如何脱罪?刘夫人会给她这个机会吗?肖家很快就来人了,听到肖家长孙出事,来的是肖老夫人,一窝蜂的人都冲了过来,好在钟宣来的比较快,否则,光是这么一群人,楚轻与妙语被压到刑部之前也要被打一顿的。肖家的人看牵扯到北镇抚
司的人也不敢多做什么,直接把人给带去了刑部,连同肖秉钧的尸首一起给带去了刑部,找仵作验尸。
而在一行人离开之后,一个不起眼的看客无声无息退了出去,很快就出了茶楼,消失在了街尾。另一边,李天啸救了那孩子之后,刚想去救楚轻,可一抬头,就看到那个钟宣已经制服住了烈马,楚轻正轻声与钟宣说着什么,眉眼低垂,他瞧着那一幕竟是觉得尤其的刺眼,忍了许久,终究是没忍住,直接把孩子放下来之后,一甩衣袖就离开了。他这次没有带余栉风,只是带了两个暗卫随行,暗卫看他离开,也赶紧跟了上去,本来皇上说出来走走,就走到了北镇抚司外,后来一直跟着这辆马车,后来
他们看到楚轻就明白了。原来皇上是来看楚公子的,可看了怎么又不上前,刚想问就看到了楚轻马车出事这一幕,还没等怎样,皇上倒是先回去了。
李天啸直接通过密道又回到了御书房,一张俊脸黑沉,让待在里面装扮他的浪枫吓了一跳。浪枫连忙起身:“皇上。”李天啸没有说话,沉默地坐在御案前,眉头深锁,他也察觉到自己对这楚轻太过在意了,可具体原因,却是连他自己都不明了,只是窝着一团气,既想见到楚轻,又怕见到他,每次见到,都会让自己心里
难受的不行,偏偏又不得法门,不知缘由。
李天啸回过神,就发现浪枫一直紧盯着他看,两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甚至他还与易容成了自己的模样,瞧着还当真挺怪异的,李天啸看着他,就像是看着自己一样,突然心头一动,就问道:“浪枫。”“属下在。”浪枫直接单膝跪地,恭恭敬敬的。浪枫是从小就陪着他的暗卫,对李天啸极为忠心。李天啸不在宫中的时候,浪枫就会假扮与他,与装扮成女人的君浩暧昧或者表现的恩恩爱爱的,来迷惑刘太
后。
“你觉得,你会喜欢男子吗?”李天啸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可是把浪枫给吓坏了。
“皇、皇上,您怎么会这么问?”
“你只管回答就好。”浪枫被吓唬的不轻,他不知道李天啸为何会问这个问题,可他一向忠心,又死脑筋,就真的开始认真想了起来,皇上说的应该是断袖之癖,可他确定自己是没有的,不过这几个月,瞧着君浩装扮成的贵妃,他为了表演的像,与君浩恩恩爱爱的,做了不少亲密的事,有时候倒是真的把自己带入了,回头想想,他都有些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不过好在他们两人都很清楚,这不过是心理作用,跟一个人相处久
了,难免就亲密一些,若是某些点刺激到了,就会让自己的思维产生错乱。就好比他,跟君浩假扮情侣,都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不是不正常了。浪枫把这些都说给了李天啸听,李天啸听完了,长长舒出一口气,看来,自己也应该只是对楚轻欣赏,只是这些时日生死与共,所以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种欣赏被他日想夜想就变了味道,其实想想应该是没什么。他脑海里闪过楚轻也假扮女人,自己第一次看到时的惊艳,想想觉得不免这些也存在了因素,他不知最后被浪枫的话说通了,还是自己把自己说通了,倒是松了一口气,浑身一轻,脸色
也好看了很多:“嗯,今日那边可有动静?”
浪枫禀告道:“半个时辰前,太后娘娘找人送来了一盅参汤,说是皇上这些时日辛苦了,让您补补,属下倒掉了,没毒。”李天啸冷笑一声:“她如今还没这个胆子下毒,她想让那人当皇帝,可如今他成了一个废人,看她还怎么谋算,难道,她要一个不能人道的人登上这九五之尊?别说朕不愿意,就算是满朝文武百官也不愿意
!”
正在李天啸与浪枫说着什么的时候,御书房外突然传来一声禀告:“启禀皇上,属下有要事禀告。”
李天啸朝浪枫看了眼,他立刻闪进了暗室里,李天啸才让大太监放暗卫进来。
等人进来了之后,李天啸发现来的是他派去跟着楚轻的暗卫,眉头皱了皱:“怎么回事?不是让你跟着他吗?”
暗卫单膝跪地:“回禀皇上,楚公子……出事了!”钟宣得到消息赶来时,楚轻已经被带到了刑部大堂,堂上坐着的是刑部的刑部尚书甄大人,堂下坐下的则是以为老夫人,钟宣并不认识,不过能从先前一路得来的讯息可知,这位怕就是肖家那位老夫人了
。肖老夫人把长子长孙看得跟心尖的肉似的,长孙突然就这么暴毙了,还是在与楚轻有了争执之后,就算当真是暴毙,怕是这肖家也不会轻易饶了楚轻,反而会迁怒与他。
躺下跪了一地的随从,还有妙语姑娘,楚轻也跪在一旁,背脊挺直,眉眼低垂,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眼底极亮,朝他点了一下头,似乎并不怎么担心自己目前的处境。
甄大人看到钟宣也是愣了一下,连忙起身:“钟百户怎么有时间来这里?”钟宣说着场面话:“听人说手下的人犯了事儿,这不过来瞧瞧。甄大人别觉得钟某人烦就好。钟某人就坐这里瞧瞧就好。”他这话说的微妙,可却也提点了甄大人,他与这人关系定然不一般,谁说是手下的
人犯事儿,但是也绝对没必要劳烦上司来跑这一趟,他这明显过来就是给这锦衣卫小哥增加气势的。甄大人神色动了动,笑道:“钟百户说的哪里话,钟百户能来让吾刑部蓬荜生辉。来人,赐座。”甄大人心里起伏了,这两边可都是得罪不起的,北镇抚司是皇上直接管辖,可是这肖家更是得罪不起啊,三
朝元老肖阁老就不说了,这肖家还出了一个刘夫人,那可是刘国舅的嫡夫人啊,可这钟百户是北镇抚司的人,要是真得罪了,以后在皇上面前给自己戴个小帽子,也够他喝一壶的了。肖老夫人抬抬眼,眼神沁着冰渣,虽然年迈,可那一身养尊处优的气度,却是让人威慑,眼圈还是红的,长孙突然就没了,这让这位老人家心里肯定不怎么舒服:“甄大人,叙旧可够了?老身可还等着你给
老身这孙儿做主呢!”
肖老夫人身上有诰命在身,甄大人见了也要毕恭毕敬的,连忙正襟危坐,开始升堂。
“威武——”随着两边衙役一声,甄大人一拍惊堂木:“升堂!台下跪着何人?谁是原告!谁是被告?”肖家的那几个随从选出一个为首的,显然已经被肖老夫人交代过了,连忙道:“小的是原告,状告这位公子与他的丫鬟行凶害死了我家公子,大人……你也要为我家公子伸冤啊!我家公子死得好惨啊!”那随
从说着,就哭丧了起来,前方用白布盖着的,正是已经死了的肖家长孙肖浩成。楚轻往那肖老夫人看去,肖老夫人眼眶发红,神色悲恸,察觉到楚轻的视线,更是凌厉地看了过来,楚轻丝毫不惧,对视上一眼,心里排除了肖老夫人的嫌疑。肖浩成是被人害死的,他是肖家长孙,下头瞧着他出事的可不少,在府里的口食定然是由人把守着的,可既然还能悄无声息的下了药,那谋害他的人,怕极有可能是亲近之人,还了解他的习性,知道他喜欢吃什么膳食,从而加以利用,这不是身边
的人绝对办不到。
甄大人问道:“行凶杀害?缘由是为何?”那随从哭嚎:“我家公子瞧着这位小娘子模样可人,本来想要讨好一番,可没想到,也不知为何惹怒了这公子,他丝毫不给我家公子面子,我家公子听到他是北镇抚司的人也就放弃了,可没想到……这公子
存了歹心,我家公子刚一转身就那么没了!大人,我家公子死得好惨啊!”
妙语脸上急得不行,都快哭出来了,刚想说话,被楚轻不动声色的按了一下,妙语对上她的眼睛,楚轻轻摇了摇头。
妙语这才重新垂下了头。
甄大人看向楚轻:“情况可是如此?”楚轻道:“余某不服。真相还许余某容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