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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想着，眼前一暗，卫时迁也蹲了下来。
他和她对视了几秒，忽然伸手揽住她，力道大得骨头都有点发疼。
“我没事。”他声音很低，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你也没事，别怕，警察马上就来了。”
西帘说不出话，只轻轻“嗯”了一声。
卫时迁再抱了她一会儿，低头亲了下她发顶。
他表情非常温柔。
像在拥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直等路人也过来查看询问他们的状况，他才松手，问：“能站起来吗？”
西帘摇头。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有人认出他们是电视上的明星，忙着拍照发微博发朋友圈，卫时迁没在意，扶着西帘去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见她身体有些发抖，他去车里拿了围巾给她围上，还要再脱掉大衣时，西帘说：“不用了，我不冷。”
卫时迁说：“你在发抖。”
西帘说：“我就是有点后怕。过会儿就好了。”
卫时迁没再说话。
他在她身边坐下，停了半分钟，才拿出不停震动的手机，接通严顺打来的电话。
严顺已经在往这边赶了。
得知只有货车司机昏过去，其他人都没什么事，严顺松口气，紧接着想到什么，又提了口气。
“你没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吧？”严顺警告道，“你那里有人在直播，要是拍到什么，我十张嘴都解释不清。”
卫时迁说：“没有。”
险出车祸后情绪激烈亲了下女朋友而已，那不叫不合时宜，那叫真情流露。
严顺信了。
严顺赶到还要再过段时间，他和卫时迁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全神贯注地开车，免得他也出了车祸。
离车祸发生不远的地方正巧有交警在值班，很快交警过来，救护车也赶到了。
救护车先带司机去医院，交警留下，确定这起车祸并非货车司机故意肇事，卫时迁停车的时候也没违反交通规则，在被问及这起车祸是否要货车司机负全责，交警直截了当地说，货车司机是因病出事，追究不追究刑事责任，得看卫时迁他们。
卫时迁没表态，只说等司机醒来再说。
早在救护车还没来的时候，就有路人找到司机手机，给家属打了电话，这会儿家属已经在往医院赶去的路上。罗曼书给保险公司打了电话，让人先把车拉走，接着拦了两辆车，送苏妃玉和西帘回家，医院那边有她和卫时迁去就行。
苏妃玉迟迟没上车：“真不用我帮忙？”
“真不用。”罗曼书说，“不是故意肇事，用不着起诉，等人醒了，双方说清楚，私下和解就好。”
苏妃玉这才坐车离开。
目送苏妃玉乘坐的出租车离开，罗曼书转头看向西帘：“你也回家吧，啊？”
西帘点头。
原主和前辈都会开车，按理说西帘也应该会开车的，但她对车向来抱有敬畏之心，穿来半年她从没开过车，对交通法更是一知半解。心知这样的自己留下也帮不了什么忙，西帘和卫时迁挥了挥手，也坐车走了。
三个明星走了俩，剩下一个马上要去医院，围观的路人渐渐散了，罗曼书这才对卫时迁说道：“你就不能忍忍？”
听出她说的是他之前亲西帘，卫时迁表情很淡：“忍什么？她是我女朋友。”
“西帘提过分手了。”罗曼书毫不留情，“而且她应该提过不止一次。”
卫时迁说：“是。但我每一次都没同意。”
只要他不同意，他和西帘就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这点谁都不能否认。
罗曼书说：“你同不同意我管不着，我只知道你再不忍，西帘名声就要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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