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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送,不可能直接送到敦煌,官员送出了楼兰城就回了,向导也只送到沙漠边缘的亭驿在往东去就是浩瀚的沙漠(今天的库姆塔格沙漠)这段沙漠要五天的路程,也可以沿着沙漠边缘与戈壁滩边缘同行,这个距离要最少十天路程,而且还是在匈奴右贤王地的边缘。
问了一下向导,有没有商队同行,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这里现在很少人走,一般都是通过楼兰后直接进入右贤王领地,沿戈壁滩北缘东行,虽然路途遥远,不至于困毙于沙漠。到了敦煌会有商队结伴而行沿祁连山穿过右贤王地,过焉支山进入休屠王地姑臧城,向东前行至黄河,进入白羊王领地,在万斛堆(现中卫市沙坡头)过河,剩下的路程向导没走过,也不知道了。给了向导切割好的小金块,与其告别。
既然选择穿越沙漠这条路,准备是必须的,找出麻布,用刀裁减一番给马做了个头套,在河边用牛皮袋子装满了水,一匹马背一袋,在河边割了三大捆青草,一匹马一捆,那就是他们这五天的饮食,骆驼拉到河边让他喝足了水吃足了草。马拴到骆驼上,别克和古丽只能跟着自己步行。武器身上只挂了弩剑和短刀,其他的都是马驮。又做了两个头套给白狼套上,露出两个眼睛就行,沙漠穿越难度比山川穿越要危险得多。
一切准备停当,从亭驿出发,毅然的走进了沙漠,当一人两狼三马两驼消失在远处的沙梁后,一个躲在亭驿不远的树林里走出了几个人。“如此大漠都要强行通过,其志之坚不可小觑,不畏难途,准备之细,勇于探索,其勇智以超乎常人,我中行曰此生能得见此人,已足以,速去通知大单于,不能擅动此人,如若让其斩匈奴任何一王,立有功勋,定是汉地周边异族大患”,接连两拨人马,希望能拦住君臣单于的冲动。
在沙漠里前行最怕的就是阳光和狂风,头一天一切还算顺利,两只狼初时也是兴奋得很,前后追逐嬉闹就没有停下来过,走的时间长了就是很累得事情,松软的沙子是体力最大的敌人。只能走走停停,速度不会很快,大半天下来走了60里地。傍晚时分在一处沙窝处安营,这里的猛兽除了沙蛇和响尾蛇就没什么威胁,取水喂了兄妹俩,自己喝的不多。找出风干肉,人和狼吃了点,拿了一把草让马吃足。才开始支帐篷。帐篷采用半埋式,埋压完毕。又在旁边挖了两个深坑把迷彩服上衣脱下罩在坑洞内,又找了一张羊皮,刮掉毛,罩在洞里,在把骆驼放到两个迎风面,才睡去,一晚上很平静。沙漠里的夜晚气温很冷,冷到掉毛的白狼把窝挪到了骆驼肚子边上。太阳暖暖的升起时,兄妹俩已经并肩蹲坐在沙梁上,欣赏大漠日出的美景。金黄色的朝阳将起伏的黄沙迎着阳光面染的通红透艳,未被照射的地方依旧是那种昏黄。白狼的皮毛被朝阳染成了浅红色,坐在那里就是一尊完美的雕像。赶紧拿相机拍了两张照片,一声狼嚎,叫回了它们,什么时候也这么诗情画意了,你们俩可是兄妹,别整个乱i伦,好像为了培养纯种的动物,后世都是这么干的。不行就给你们两个做个绝i育手术。两个家伙屁颠屁颠的下了山坡,只走到一半愣在那里不动了,眼睛盯着正前方。欧阳轩定睛一瞧,还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一条手腕粗的响尾蛇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正在兄妹俩前面昂起头,哗啦啦的摇动尾巴,吐着信子。这个可不是别克和古丽能降伏得了的,赶紧回帐篷取出弩箭,上好弦,跑向愣愣的兄妹俩,好在它们两个没有乱动,只是站着不动的盯着蛇头,从侧面跑到狼头前,举弩就射,弩箭带着风声扎进蛇头,向后带了50多步才从蛇头穿出,滚落到沙地上。这个时候的蛇头还是很危险的,赶紧双手抽出短刀,向前走了几步达到攻击距离,右手刀飞出,正正好好击中蛇头,带着蛇头向后,透蛇头而过。只要不能张嘴就好办,一个急冲,到跟前,左手刀急速挥出割下蛇头,蛇身还在沙地上扭动,响尾。捡起弩箭,挑起蛇头拔下刀远远的甩出去,蛇身就留在这里喂沙鼠吧。
带着别克和古丽下了沙梁,去坑里取了迷彩上衣,上面至少集了半升水,羊皮上也是一样,把这点水用陶碗装上给马饮用,吃点牛肉干收拾东西继续上路。两头狼的活力依旧是过剩,到处乱跑,有一次回来居然把麻布面罩抓了下来,扔给欧阳轩。过了十多分钟古丽叼着一只硕大的杀鼠回来,这东西可不能乱吃。摇摇头,把沙鼠扔掉,这东西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吃的,得了寄生虫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快到中午时分,欧阳轩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尘土味道,一点风也没有,但是这尘土味道很浓。根据多年户外的经验判断,这是沙暴的前兆,趴在沙地上听了听,有轰轰的声音,判断不出方向。拉着骆驼,呼唤着兄妹俩找了个沙梁上的沙窝子在迎风面让骆驼侧卧挡住风口两峰骆驼头尾相衔,马卧倒在内侧,找出几张大牛皮用绳子一头捆在驼架上覆盖住驼架上的物品和马匹另一头拴在马鞍上,让两头狼找个空隙钻进去。赶紧用兵工铲挖沙子在骆驼迎风面把骆驼和驼架埋上,造了一个斜面。才回到牛皮下,用虎皮窝扣在了狼头上。自己找了一张羊皮披上护住头脸。在这干热的天气里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才看到风吹沙子,判断一下方向,有点偏了,赶紧赶起骆驼,在迎风向侧卧定,顶着风把刚才的步骤又重复了一遍,还没等沙子挖完,远处黑色的沙暴已经奔自己过来。只能让骆驼遭点罪了。赶紧回到牛皮下面,羊皮护住头脸,片刻后随着风力加大天一下就暗了下来,有如黑夜一般,落下的沙子打在牛皮上沙沙作响,空气里的细沙让呼吸都有些困难。赶紧用抓绒**捂住口鼻。骆驼不用*心,它们鼻孔和眼睛有专门的防护功能,狼和马都有面罩。沙暴整整持续了一下午等风停了,太阳已经挂在西边,骆驼迎风面形成了一个沙坡,牛皮上沙子的厚度足有20公分。沙暴就在不远处渐渐离去,不知道是不是还会有人遭殃。
赶紧赶起骆驼马匹,这地方不适合扎营,别克和古丽居然睡着了,真是没心没肺。弄干净身上和骆驼马匹上的沙尘,前行走了20多里,找了一个四面是沙山的窝子,才扎营。还是固定的步骤,挖坑安帐篷,再挖坑接露水,吃了点牛肉干,喂了马和狼。拿出指南针定了方位,这里是沙漠没办法根据地形定位具体位置,只能按照大概方位和远处三危山方位进行方向校正。
后面的几天都是相当的平淡,平淡的欧阳轩都感觉这沙漠还是那个让人尸骨于野的地方吗。没事就训练别克和古丽,可能是温泉泡大的原因,这两个家伙智力绝对不一般,力量和速度上比豹差不了多少,个头已经很高,如果从背面看,那就是一头矮白马,现在的别克的背部已经到了自己腰部,古丽也没差多少,这才七个月就这么大,那要是等1岁了,那还不得成巨兽,速度和爆发力绝对超过欧阳轩所猎杀的那几只。自从泡了那温泉,自己的力气和反映能力也有了质的飞跃,这个自己最清楚,那个温泉不单单是有氡,可能还有其他的物质。两只狼的舌头已经没有荧光了,看来那些物质进入血液也有个极限剂量,还有100多升温泉水,希望能用到走出沙漠。马身上背的草快没了,水还有一半。从这几天的远处三危山的变化,大概能判断出位置,自己带的望远镜不能测出距离,要不然利用三角函数就能准确给自己定位。现在位置大概就在沙漠南北方向的中央,东西方向的偏东侧。
走进沙漠的第六天傍晚十分终于看到了一片绿洲,根据气压推算,这里的海拔可能会低于海平面。绿洲不大,一汪水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周边生长着胡杨和杂草。在远离绿洲的一处沙梁背风面的沙窝子扎营,由于有了绿洲,不用担心水的问题,卸下骆驼和马背所有背负。牵着带着白狼去绿洲处饮水吃草,顺道砍了一些枯死的胡杨木,让白狼看护骆驼和马,自己回了山梁后的营地。绿洲在沙漠里虽然是救命的,但也是要命的,那里是沙漠各种动物的搏杀竞技场。这个年代应该会有沙狼、沙狐一类的猛兽,可不管掉以轻心,尤其是沙狼,都是恶鬼,同伴死了吃同伴,只要是动物尸体都吃,一般一个狼群最少得有50多只。等把营地安置完毕,一声口哨,不一会儿别克和古丽赶着骆驼和马出现在山梁上,看看它们肚子都是鼓鼓的,这就好,只要吃饱了明天就能走出去,天已经暗了下来,安置好骆驼和马,拿起望远镜观察着夜色下的绿洲,沙鼠成群成群的跑到湖边喝水,然后迅速消失。一会儿从地洞里钻出一只兔子喝完水,在不远处支楞着耳朵吃草,吃着吃着突然停下来,转了下耳朵,迅速跑回洞里,用望远镜远处望去,原来是头野骆驼过来。
这东西不好驯养,要不真想抓一峰。这里有水源,应该离月牙泉不远了,对照山形判断,应该还有半天路程。下了山梁回去吃了些风干肉。生火烤了几块大的喂了白狼,现在怎么看这两个家伙怎么不像狼,越来越像哈仕奇,眼睛绝对没有狼的特征,不是那种凶狠的目光,天天得翘着大尾巴,如果放到后世城市里,这就是哈仕奇。只是不会狗叫,而是狼嚎。半夜时分,两个耐不住寂寞的家伙对着残月嗷呜嗷呜的嚎叫了半天。有点不对劲,赶紧抽刀在手,抓起弩,挂上弩箭袋钻出了帐篷。一出来,两头狼就坐在骆驼边上一阵阵嚎叫,不远处的山梁上在头灯照射下绿光盈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起码得有百十头沙狼。要来一场恶斗,用最快得速度回帐篷取出刀,把柴火堆点着。
与山梁上的狼群对峙了足足三个多小时,东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狼群才泱泱散去。赶紧回去补了一觉,太阳高挂时候才起来收拾东西,去湖边割了三捆草,灌满了牛皮水袋让马驮着,才启程继续前行。一路上欧阳轩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似乎暗处总有眼睛在看着自己。
直到下午2点多的光景在一处沙山上看到了远处月牙一样的沙湖,和那座很有名的鸣沙山,湖边不远影影绰绰的有些帐篷和骆驼,看帐篷的大小判断,距离也不是很近,少说也有十多里。牵上骆驼,打个口哨让兄妹俩跟上,这一路上它们也是紧张兮兮的,时不时远眺山梁,也没有在嬉闹。傍晚时分,终于到了月牙泉边,湖面要比后世的大了几倍,也没有那些煞风景的建筑,原始纯朴,湖边芦苇正在疯狂的成长。沿着湖边不远就是在山梁上看到的帐篷大概有五六顶,围绕在一处沙土建筑周围,里面还有些西域装束的人员进进出出。
欧阳轩牵着骆驼,在门口用普通话“里面有人嘛?”这话问的有些毛病,一时也想不出问啥了,总不能直接进去,万一有危险就麻烦了,一个穿着麻布衣衫的胡人,走出来,看看欧阳轩,用汉话道“公子这是要西行还是东行”,“某欲东行,不知这里是何处所在”,“公子,这里是楼兰沙井驿,如欲住宿,这里尚不能满足,只能自行搭建住宿之所,本驿可为公子提供些远行物资,也可与公子这样独行之人提供商伴”。“哦,如此某谢过,不知哪里可搭行宿之所?”,“在这驿所方圆500步即可,不可远离,此处沙狼之患尤甚,明日有大夏商队欲东行,公子稍候可来与之接洽”。“某谢过驿丞,稍候再来拜访”。
这里前后左右有六顶帐篷,只好把自己的帐篷搭在了西侧两个大帐篷外侧,还是骆驼放外侧,内侧是马,摘下马和狼的头套。固定好帐篷,立好桩具,随着夜色降临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白狼兄妹俩更是蹲坐着看着周边的山梁,不时地抽动鼻子,让两个家伙看着骆驼和马匹,带着头灯背着刀剑挂上弩箭,去土屋问问这里的情况,欧阳轩现在可以判断得出,这种不安是来自沙狼,是很大数量的沙狼,这种不安在沙漠绿洲里都没有。
木屋里面昏暗得很,只有一盏油灯忽闪忽闪的发出微弱的光芒,灯光下只有刚才和自己说话的那个人,原来来的时候还看到很多人,现在只有一个,这就让人很是纳闷,外面帐篷里也没人,甚至连骆驼马匹都没有。“敢问驿丞,这其他人都去了哪里?”,“公子不瞒你说,下午时分,有人在沙山后面看到数群沙狼集结一起,最少得有500多只,有几人都骑乘去了敦煌,还有一部分人现在与本驿沙洞内,公子现去敦煌已是来不及,可暂且沙洞中躲避,目前尚能容1人,本驿有这沙屋暂躲应是无妨,只求腾格里神保佑”,原来是这样,500多头的狼确实有点多,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这里沙质如何,如挖50步宽,三人深的沟渠,需要多少时间?”,“这里的沙质因水而硬实,按公子所说,者少需3个时辰”,六个小时的时间是来不及了,“不知可否能容马匹骆驼藏身之所?”,“可在这沙屋内暂避,如此,那就请驿丞去洞内暂避,某牵驼马过来”。看来这是一场大狼大战。“请公子保重”说完在墙角处搬动一个陶缸,漏出一个洞口,钻进洞内,从里面挪动陶缸封住口。这种方式对少量的狼还有用,大量的基本就是摆设,只要撞破了陶缸,气味一上来,里面的人就是瓮中之鳖,饥饿的沙狼不像其他狼群,是不死不休的战斗,不杀死最后一头狼,就不会停止攻击。赶紧把自己的骆驼和马牵进屋子,勉勉强强塞下了三匹马和两峰骆驼,又把自己的背包等装备和物资全部拿进屋子,放到驼背上,抽出兵工铲,整个屋子被塞得满满当当,骆驼如果能趴下来就好了,但明显它们也很不安。帐篷也收起来,放进屋内,让白狼进屋,这两个家伙非得跟着,既然训练了这么长时间,那就跟着吧。右手正握刀,左手反握剑,带着兄妹俩出了屋子。
外面把门关好,用木栓卡助,这就一点退路也没有了,只能战斗。趁还有点时间在西侧一个空旷的地方,用最快的速度挖了一米半深,两米宽的圆沟围绕自己和白狼一圈,整个圈子直径也就5米左右,找些干柴扔到沟里,找了一圈,没找到火油,只得把干柴又取出来扔到圈外,忙活完沙山上的狼还没有出现。看看时间已经9点多钟,残月挂在空中,今天有些格外的白。按照狼的活动时间,都会在12点以后,又回到屋子取了三块大块头的牛肉干,出来把门在反插上,找了点干柴进圈子。点着火堆,用弩箭插着三块肉干烤了烤,自己一块,两头狼各一块,摘下随身的水袋喂了点水,自己和白狼吃剩下的肉干扔进了火堆。坐在火堆旁,头灯远光扫描每一个沙山、沙梁。感觉到有些无聊,用刀剑互敲,按着后世自己所熟知的歌曲敲着节奏,时而高歌一曲,要是有个笛子该多好,虽然自己吹得不好,这个时候很应景。正在想着怎么弄笛子的时候,别克和古丽噌的起身,盯着沙湖后那处最高的沙山,头灯一扫,出现一群白亮的眼部反光。
无心遐想了,赶紧起身,左手反握剑,右手正刀,弩箭上好弦挂在腰上,这个是给头狼的,白狼兄妹开始一阵阵狼嚎,声音很是有霸气,比几个月前在温泉边强多了。不一会儿四周的山梁上、沙山上全是狼群,这真是看来不能善了。随着月牙泉后面沙山上一声朗啸,四周的狼很整齐的冲下沙坡,向着这个冒着烤肉味道的火堆狂奔而来。狼群来自四面八方,四周的沟在火光的映衬下,处在逆光位置,不到跟前根本看不到,白狼护住自己的后侧,它们两个的爪子足以一下拍死一只骨瘦如柴的沙狼。
片刻功夫,第一批最近的沙狼群率先跳过沟,欧阳轩斜下一刀砍掉一只正面扑向他的狼头,反握的长剑旁刺,准准的刺进狼嘴。右手的刀不停的斜劈顺砍护住正面和右侧,左侧则由反握的长剑负责,白狼那侧还算不错,进攻的狼不多,都被他们大爪子和强有力的咬合一一化解,一个咬住猎物,另一个负责守护,反复交替,配合的很是很娴熟,反复跳跃扑咬,都是稳准狠。一咬必重要害,要断脖子就松口,由于进攻它们两个的沙狼不多,大部分都集中在欧阳轩的前面和左右,只要有灰影的出现挥刀就劈。左侧则是补充刀护不到的位置,减少转身所耽误的时间。这些狼还都比较讲究不攻击腿部,真应该把盔甲穿来,一个多小时,第一波攻击才算停止下来一米五深的沟已经填满了,圈外的狼已经开始撕咬同伴的尸体,后面抢不到的,已经踩着同伴身体跨过来,从沟里拖出同伴尸体,开始撕咬进食。后到的就只能围着外围乱转,欧阳轩赶紧把圈子里面的沙狼尸体用刀挑着扔出了圈外,清理干净里圈,白狼已经变成了红狼,蹲坐着盯着月牙泉方向,沙山上已经没有狼的影子,头狼不是躲起来,就是在湖边,圈外是灰蒙蒙的一片狼,都在抢着啃食自己同伴的尸体。不能等第二波主动来,这么多狼确实有些多,这要是都扑过来,光尸体就能把一人两狼埋了。
想定,示意白狼根在自己后面,这个时候的沙狼只顾自己抢食,正是主动攻击的好时候,等一会儿头狼嚎叫,那就晚了。还剑入鞘,左手握住右手成双手握刀,跳过沟,立即用最快的速度,左右转刀划着弧线不停的翻动手腕,由下向上斜砍,外侧弧线,内侧斜砍,到高点再翻腕外侧弧线向下,在一次内侧向斜上劈砍,如此反复清理了周边的沙狼,向前迈两步,白狼过来后示意跟上,沿着沟圆形跑动挥刀,一圈下来再向外扩展,反复跑了8圈已经是沙狼碎尸遍地,活着的狼剩下不到一半,用头灯扫了一下,湖边芦苇丛里有四双白亮的眼底反光,这几圈下来白狼基本上就是跟着跑,没有几只沙狼反映过来去从后面攻击。在一次扩大跑圈范围,双手依旧是快速挥刀跑了两圈已经距离头狼的位置还有300米的距离,突然一个变相直奔最外圈那里的狼,那里都是徘徊的恶狼,也是最危险的,极有可能会迅速填补杀过去的空档,聪明点的就会从后面攻击白狼,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射杀头狼。到了最外侧,那群狼看来没有聪明的,而是直奔内圈同伴尸体而去,现在只剩下四分之一的狼群。快速插刀入地,从弩箭带中抽出三支箭,摘弩在头灯照射下直射中间那双发亮眼睛,箭出立即放箭上弦,描中间第二个。连续四箭发完,不到5秒,挂弩拔出地上的刀,头灯在扫了一次芦苇丛,已经没了发亮的眼睛,示意白狼过去看看。自己在原地不断劈砍不多的几只攻击过来的沙狼,一会儿功夫,白狼从芦苇丛中拖出了四头狼,在头灯下,居然都是白色的。打了一个口哨让他们跟上,继续冲杀只顾啃食同伴的沙狼,又是三圈下来,剩下不多的狼群终于后撤了,大概还有100来只,可能是吃饱了,也可能是要采取新的攻击方式。撤退的方式不是转身跑,而是集在一群,慢慢后退,很有组织,看来还有头狼。赶紧摘下弩,放箭上弦,挂腰上,继续追击,一只个头稍微大点沙狼突然仰起脖子,一声怪叫,就是它了,左手摘弩,单手瞄准发射,那头狼只叫了一半就倒下了。其他狼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本来在后撤,在那头头狼倒下时,突然向前集群冲锋,还是那么有章法,有中间突击的,还有两侧迂回的,看来那头狼是一只替死鬼,还有头狼隐藏在某个位置,狼的脾性还得是狼了解,在狼群冲锋过来时,别克和古丽同时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沙坑。
没时间去理会那只头狼,先把眼前局势化解再说。两侧迂回的狼群每侧有20多头,正面集群冲锋的占了一半,面对这种没有武器和马匹的集群冲锋,最好的方式就是以静制动,示意别克和古丽负责后面,自己负责正面冲锋,双手握刀重复刚才的攻击方式为原地的攻击,只是10分钟不到,正面已经没有完整的狼尸,侧面被白狼连咬带拍,已经形成了对峙局面。赶紧插刀摘弩,取出四只箭,上好弦,直接射杀了两只看上去像头狼的家伙。示意白狼跟上,拔刀挂弩跑向沙坑,后面30多头沙狼缓步跟着,看来是射对了,要不然自己向前跑,他们应该攻击才对。到了沙坑边缘,头灯一扫,坑里有六只狼,个头都不小,其中一只白色的最大,个头和古丽差不多,就是脖子上毛比较短,很瘦,欧阳轩出现在沙坑边缘的时候这六个家伙其中五头居然做出攻击的准备。迅速刀插地,左手持弩,右手抽出四只箭,加上手里两只,连发6箭,击毙,挂弩转身,拔刀,冲向正在集结的最后一拨狼群,一番劈杀之后,最后一头狼还没来得及跑,就已经身首分家。刀入背鞘,抽出短刀,先下到坑里把弩箭取出来,接着又去把另外几只找全,擦干净柄上的血迹,放进袋里。
下到沙坑里察看了那只和古丽个头差不多的白狼,獠牙比古丽长很多,闭上嘴巴,獠牙还露在外面一大截,头也很大,头骨顶部有些突起,在翻开舌头,也闪着莹光,是一种特殊的绿色,在弩箭的伤口流出的血液也有淡淡的荧光。也是一只受到放射线物质照射的怪物,这附近一定有一个类似于天山温泉那样的放射源。这附近除了三危山,就是祁连山,在爪子上又找到了一块很小的反光蓝色碎石。其他狼都没什么特殊的变化。去芦苇那里查看了四只狼,个头也都是不小,舌头和血液里也有绿色荧光,最大的收获就是欧阳轩剖开了一只狼的胃,在里面找到了更大块的蓝色石头。
正要刨开另一只狼腹部时,感觉到一丝丝不安,别克、古丽直直的盯着沙坑,看他们的表情有些恐惧,这还是第一次。既然有余孽未除,还得继续战斗,插好短刀,摘下努,抽箭上弦,准备完毕时,地面已经有些轻微的震动,古丽不知什么时候退到了欧阳轩后面,咬着裤腿向后拖。回身摸摸它的头,给它一些安慰。再回头时,沙坑那里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黑影,头灯扫过去,眼睛反射着明亮的蓝色光芒,上下四颗棕红色的巨型犬牙,至少得有两个指头粗,体型比欧阳轩在温泉射杀的那头巨熊大很多,月光下那体型至少是那头熊的2倍,但它不是熊,是和狼一样的动物,前肢比后肢要强壮,要长。看样子就很恐怖,怪不得别克和古丽兄妹俩会恐惧,这东西就不能近身肉搏,从箭袋抽出四只箭手指头夹住,根据沙地上狼尸判断,还有400米距离。示意白狼兄妹在这里别动,举着弩迎了上去。
相距只有300米时扣动扳机直射眼睛,又连续射完手指上夹着的四支箭,四支直中左右眼窝,一只中脑门,怪物倒下时的距离离自己只有80多米的距离。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迅速挂弩,抽出剑,用处百米冲刺的速度右手反手提剑奔向怪兽,在还有两步距离是,借助速度脚下用力跳起,来了个空中直体前空翻,没有体*那么完美脚落地,欧阳轩正面平拍向怪兽,手中的剑借助下落的速度向下直插,噗的一声,通过手感判断,剑插进头后的颈椎上,透骨而过,然后是急速的下沉。前胸重重的压在剑柄尾部,要不是左手撑着地面,估计至少得骨折。一点也不能耽搁,赶紧收腿,右松剑左侧滚动,离开这个蛮荒巨兽,忍着胸部的硌痛,和左臂的挫痛,左手抽刀交于右手,双手握刀,高高举起,向还在挣扎的怪兽跑了两步,用尽全力向颈部劈落,噗,咔嚓,近1米粗的脖颈应声而断,前肢条件反射的动作,差点抓伤欧阳轩。直起身子,等了两分钟,身首彻底不动了,才手脚并用拔出剑,还刀剑入鞘,抽出短刀抠出五只弩箭。地上的血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绿色荧光。口哨叫过白狼兄妹。又把整个战场巡视了一番,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到处都是沙狼碎尸,还有被同伴啃剩下的白骨,这场景和地狱没什么区别,自己身上也都是狼血,白狼已经是红狼,在月光下白黄色的沙地,已成了黑色。
领着白狼兄妹去湖边,找了一个50米内没芦苇水草的地方,脱下迷彩服,只穿抓绒**,在湖边把衣服上的血迹洗掉。白狼兄妹不用自己*心,到了湖边直接跳进去,互相舔着清洗。迷彩服上的血迹很好洗,只是在水中稍微揉搓一下就掉。洗完衣服,平铺在沙地上晾干。再去帮兄妹俩用沙子揉搓,彻底洗掉身上的血迹,血腥味对他们的成长不好,会让它们更嗜血,脾气会变得暴躁。
一切弄完了,启明星已经出现在了东方,躺在有些凉的沙地上,欣赏着夜色下的湖光山色,湖水碧蓝,月光下平静的就像蓝宝石,倒映着沙山,蓝黄相间在月光下别有一番风味,幽静而深邃,如果没有沙狼,这里又是一处人间仙境。胸口和胳膊的伤痛也渐渐减弱,别克和古丽在腿上和身上都不同程度的受伤,都是皮外伤,有温泉的神效,一会儿就能好,渐渐的欧阳轩进入了梦乡。
等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时,一人两狼才醒,穿好还有点湿的迷彩服,背挂好武器,去沙屋。路上看到那头死去的怪兽时,欧阳轩的后背有些发凉。如果说温泉幽谷里的巨熊够大的话,那么这家伙应该叫超级巨大,一个头的大小和熊屁股差不多,前肢高度比欧阳轩一米七五的个头还高,至少得一米八以上,前肢腿和欧阳轩腰一样粗四颗棕红色的犬牙看着就吓人。这家伙整个就是一头中等体型的长毛没鼻子的大象,从外形上看这个怪兽应该是狼的变异。还好自己战术正确,先射眼睛让其倒下,再断其颈,要不然今天真得交待这里。看这牙不错,一会儿弄下来,雕琢一下给别克古丽戴上。
从木屋内把骆驼、马、自己的物资弄出来,在东侧扎营,西侧太恐怖了,还是保护一下他们幼小的心灵吧,一切安置妥当。才去挪陶缸,向洞口喊话,安全了,让他们出来吧。一会儿人陆续从洞内上来,总共是两女十九男,二十一人,有五个汉人,其他都是胡人。看到驿丞出来,赶紧上前:“烦请驿丞,请些人手,把沙屋西侧收拾一下,昨夜某一时兴起弄得有些乱糟”。驿丞看到欧阳轩能活着站在这里就已经很吃惊了,点点头,“几顶帐篷,稍后去敦煌找人收拾,公子无恙就好,公子请先去安歇,我这就差人去敦煌请人”,“有劳驿丞,这里可有牛羊奶?”,说完从兜里拿出一小块切好的金块,塞进他手里,“有些”,说完从一处案几旁边去掉沙土,抬起一个板子,拿出一个不大羊皮袋,扔给欧阳轩“一袋牛奶,昨日敦煌送来,赠与公子”,欧阳轩接过袋子,才回了营地,拣些干柴熬奶茶。其他人等适应了光线才推门出屋,有几个人直接被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弄吐了。
注:这章的沙狼传说我是把时间从战国时期,挪到了西汉,是中亚民间的传说,沙井我不知道是哪里,但根据中亚诗歌传说描述:“女唱:初月湖边,沙山作响,沙井幽蓝,勇敢的汉子啊,我在如月的沙井边等你,湖水就像新月,等你战胜饥饿的群狼,我在碧蓝的新月中等你归来;男唱:美丽的姑娘啊,狼血已浸透我的皮袄,狼血已侵入脚下的土地,如沙粒一样多的狼群不会让我害怕,在沙井边等我,美丽的狼牙会戴在你的胸前,那是我的灵魂,是我看着你的眼睛”(哈萨克民间阿肯弹唱的史诗节选),我判断大概就是月牙泉,地点也就安到这里,增加主角光环,那头怪兽,历史上也确有传诵,在是哈萨克史诗里也有提到阿尔金山的巨狼,战胜巨狼的人就是本书中南王的曾祖父阿尔金,君臣单于手中拿把剑原有的主人,这个传说的地点我给挪了几百公里,时间也错后了百年,为了增加主角光环。如果有读者能确切知道沙井是哪里,也可留言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