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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秦白凡并不能肯定，毕竟当年自己可是亲眼看到他的死亡的，那种程度的打击，即便是当时都御空强者也必须陨落，更别说那一个只是刚刚突破到灵轮境的小孩子了。
但眼前这人，或者说这个生灵，真的太像了，即便是那刀疤也与当时的伤口一模一样。
“客气客气，圣灵族才是老大，我们五域加起来也没有你圣灵族的霸气啊，若是以后魔族攻进来，记得保我一命啊…！”
秦白凡打趣地说着，谁都不想魔族攻进来，即便是圣灵族，因为他们不喜欢和其他强劲的生灵待在一起，更不想与它们分享自己的土地。
众人齐声大笑，五行体，若是再继续发展下去，定然是五域最强者。而作为日后规划这的圣灵族，又怎么会让这样的家伙存在，定然会被除掉的。
时间渐渐过去，大家聊的都很开心，最起码表面上是这么看开，但私底下谁不知道，这针锋相对已经很明显了。
柳家自然啊要帮圣灵族的，而圣灵族自然是要对付自己的，所以这件事情一次洗就简单多了。
除掉这个不明觉厉的家伙儿，再对付所谓的圣灵族，看看这个世界，究竟是谁在主导。
夜色渐渐深了，柳倾蓝依旧没有醒过来。她躺在床上，雪花般洁白的被子盖着，虽然是睡着了，但那双迷离的眼睛以及那长长的睫毛，依旧能够让人为之着迷。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作为圣灵族的少族长，是不可能接纳人类的，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一些东西而已。具体是为了什么，秦白凡不得而知。
“今晚的夜色很美啊…！”
庭院中，秦白凡盘坐在虚空中，他看着天空，似乎是有些怔怔出神般。那声音如同漆黑深夜里的一道惊雷，划破了无尽的黑暗。
他一时间在那冥想中走脱出来，一边看着那所谓的圣灵族天骄，心里的算盘打得十分的灵巧。
两人对视默不作声，且一切都是那么都沉寂，没有人打扰到他们。这般的沉默似说友人告别时的无奈一般。可问题是，按道理来说，他们现在才第一次见面啊，现在也才第二次而已…
“是啊，美的让人惊心动魄，那故人的幽魂也出来晃荡了…”
秦白凡低声说着，他现在完全可以确定，就是他，那个家伙儿，那个当初与自己大战的家伙儿。
当初他明明已经死成了那个样子，但却还是活了过来，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而且还成了这圣灵族的少族长…
“时隔多年，我们都各自有了成就，在各自的世界里成了隐形的主宰者，回想当年，那因为一株一品灵药引发的争端，着实是让人发笑啊…”
黑袍青年开口，身为圣灵族少族长的他，在这里没有丝毫的架子，有没有什么戾气，只是习惯穿着带着帽子的黑袍而已。
温和得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他是圣灵族的少族长，而是一个凡俗间的书生，那些饱读诗书的书生。
“我我本以为我和柳倾蓝是天灵宗的孤魂野鬼了，但没想到，你才是天灵宗真正的孤魂野鬼…无…痕…师…兄…！”
秦白凡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着。事隔经年，他没想到还会看到这张脸，当年他可是已经把这张脸给打烂了，身体也破碎不堪。
虽然当初那场大战可以说是他自己落败，但最后却是无痕死了，所以总体来说，他还是赢了。
但现在一看，并不是这样子，并不是。无痕活了下来，在那等的冲击下活了下来，所以说当年那一战，是秦白凡输了。
“师兄二字已经担待不起，天灵宗，我唯一的一派师门，就这样陨落了，你荡平天人门，杀死了所有相关的人，我敬你，现如今我们两人已经到了今天这个身份，若是…”
“好了，无痕，叫你一声师兄，是给你的尊敬，敬你是条汉子，也是条好汉，好汉不是鲁莽的家伙儿，而是懂得生存的人，你的生命，让我感到意外，至于合作，还是算了吧，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世界虽然很乱，很差还很污浊，但我必须要守护它，毕竟它承载了我的一切啊…”
秦白凡叫停了无痕的话，直勾勾地看着无痕，双眼里淬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