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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许青云伸伸胳膊腿起了个早。院子里凉水洗了把脸通体舒坦。刚巧苏蕊端了盆将一盆洗脸水泼在许青云脚下。“流氓!”小妮子红着眼睛咬着嘴唇狠狠的白了许青云一眼回房去了,这回可是真正的白眼。再看苏蕊的背影,大热天的捂的比昨天还严实。这就是昨夜玩笑的严重负作用。许青云搔了搔脑袋,就这还留过洋的,别说没看,就看了一眼又能怎滴?又不是外人!哎呀,操,不会把小爷当偷窥狂了吧?“哎,蕊儿,你等等,昨晚都是我猜的!”许青云急急喊道!流氓,连续两次猜中,谁信啊?
苏蕊昨晚上想了一宿,这个混蛋倒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个问题就像猫爪子一样在她心里不停的挠。结果早上醒来就是这副顶着一对儿熊猫眼的模样。虽然在西方留学了四五年,可这不代表着苏蕊就能接受西方的某些奔放的思想。骨子里还是那种比较矜持的东方小女人,比起后世的苏菲亚简直就是相当保守了!想了许久终于确定应该是在出国之前被这个混蛋偷窥了!可是再想想昨晚上许青云的那句话:迟早是小爷的女人!这么不要脸的话让人听见了还让人家怎么出去见人?一定要找机会收拾他!苏蕊想想就气的酥胸起伏。
早饭之后许青云在院子中转身向父母郑重一跪:“儿忠孝不能两全了。望父亲母亲保重身体,打跑了日本人,再回来侍奉二老!”说罢磕了三个响头。“男儿当远行,去吧,狠狠、干日本人!”许父一挥手,显得那么霸气。许母可就不一样了,明知道儿子是去做大事,还是哭的稀里哗啦。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许家可就这一根独苗啊!边上的苏蕊也被传染的鼻子一抽一抽的。
出了大门,许青云拜别父母时对苏蕊勾了勾手指。苏蕊有点抗拒又有点从容就义似的靠近许青云!“走近点,小爷能吃了你啊?挽着小爷胳膊送送小爷!”许青云没好气的看了看苏蕊,这丫头真不经逗!“你是不是要去战场送死了?那我不是要成寡妇了?天呐!”许青云顿时一脸黑线!“呸呸呸,说什么呐?能打死小爷的子弹还没造出来呢!”哎,真是个二货!许青云暗叹一句。
“小爷送你点钱,要不要?千万不要吃惊哦!”许青云故作神秘“切,有什么了不起,姑娘怎么说也是个小富婆吧?能在乎你那点零花钱?”苏蕊一脸鄙夷。“这个数!”许青云伸出了左手五指叉开。“五千?五万?小气鬼!”苏蕊留洋学的就是个做生意的,说好听点就是经济学。“五万中间加个千字!”许青云凑到苏蕊耳朵边悄声说。一股气流吹得她耳根痒痒的。“天呐,你抢银行啦?!”苏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捂住了小嘴,还偷偷地朝旁边看了看,见没人才稍稍松了口气!“你男人就那么像强盗?”许青云简直无语!“像!”苏蕊萌萌地来了一句。“扑!”
“我已经和父亲商量过了,这笔钱由你来打理,但是这笔钱是国家的,要好好利用,只准赚,不能亏。具体怎么用现在来不及细说,过几天我派人送来!切记要保密!记住了么?”许青云难得的对她这么严肃的说话。苏蕊点了点头将许青云的胳膊挽的更紧了,她怕一松开手许青云就飞了!
该交待的都交待完了,许青云松了口气。和苏蕊话别之后许青云转身刚要离开忽然听到苏蕊的尖叫声。原来是刚一个从许青云身旁走过的日本浪人。一身的污浊酒气和劣质胭脂香气混合在一块简直令人作呕。天知道他是刚从哪个青楼出来的?不过腰间的那把武、士刀却让许青云眼晴一亮,那精良的作工,估计比一般的佐官刀还要上一个档次吧?嗯,貌似还是柳生家族的。不过看其那副扮相充其量也就是混吃等死的落没货!前世许青云在执行任务时曾有幸和忍者交过手,不过么那几个什么四忍的除了演戏一般的花哨拳脚上的真功夫却不怎样。这让许青云想起了一部电影中的片断:你要学功夫就专心学功夫,要玩戏法就专心玩戏法。简单点就是博而不精!
对于意外之财,许青云从来不会拒绝。眼睛向王磊一斜。王磊一看团长脸色,这还了得,光天化日之下对团长夫人不敬?当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小鸡一样将那个浪人扔在许青云脚下。“花姑娘的……”嘴里还喷着酒气污言秽语。许青云忍着心中的怒火将苏蕊劝回家。
历史上九、一八发生之前的一段日子日本的浪人,在乡军人,驻屯军等等杂鱼也确实随着关、东军的频频演习很是嚣张了一阵子。昨天是两个鬼子兵,今天又是个日本浪人,许青云已经忍了快两个月了。好吧,反正也没几天了,就不信日本人还真会找其他的借口挑事?
“问问他,哪只手碰过夫人!”许青云双手抱胸倚在墙边。王磊挠了挠头很是为难:“团长,俺又不会鬼子话!”“哎!”许青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瞥了一眼王磊,随即蹲下身伸出右手准备狠狠地一个大嘴巴子将浪人打醒。却不料那个浪人一个嗝熏的许青云差点背过气去。“你来,让你过过手瘾!”许青云赶紧起来退了几步。王磊哪里知道许青云的节操下限?上前毫不犹豫的啪啪两巴掌打的那个浪人眼冒金星,瞬间酒意醒了大半。左右腮帮子伴随着鲜艳的指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许青云看了王磊的利索劲忍不住心中暗叹:“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巴嘎,支那人!”那浪人见是个中国人,心里觉得被当众狠狠地羞辱了一番。抬头的瞬间却又被王磊那小塔似的身影笼罩住了。于后退一步准备武、士刀。王磊可不会让他拔刀,抢先一步上前一个右膝顶,双手紧握捶在了浪人的后背。这两下兔起鹘落。许青云真想问问王磊祖上是否刽子手出身!
再看那个浪人,趴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嘴里红白相间粘稠液体不停的往外出!“暂时还死不了,不过得赶紧抢救!”王磊在墙上使劲地搓着自己粘满粘液的手。这时才明白许青云为什么让他出手!那个浪人倒也硬气,居然还有清醒的意识?许青云蹲下身瞅瞅他那愤怒的眼神:“哪只手碰过我夫人?哦,不说话?那我怎么知你哪只手碰过,那就算都碰过好了!王磊,给小爷剁了他的狗爪子!”说罢脚尖一勾,将那柄武、士刀送到了王磊手中。刷刷,两道白光闪过,十指飞溅。可怜的浪人只能呜呜地直哼哼!“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七旅六二0团团长许青云,小子,如果有命就来找我吧!”留下一句话,许青云哼着小曲离开了!
虽说是早晨,但还是有很多人围观的,当然也有亲、日的家伙。所以许青云前脚刚回到北大营屁股还没坐下,日本人就找上门了。陪同的是参谋长赵镇藩。为什么国府没有更高级的官员?因为日本人的领事馆只派了个办事处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东北边防军奉天总署的头头们一听情况,娘的,太欺负人了,谁也不准去给日本人陪笑脸!按说非常时期,南京方面和少帅都表明了意思了,得处处隐忍让着日本人。可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芝麻绿豆大的事日本都能上升到他们的国家利益揪住不放。这两个月几乎天天拿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这官当的真他娘的窝囊!不过气归气,事情还是要解决不是?正在他讨论谁去解决此事的时候,日本人一个电话,人家绕过边防总署直接去北大营了。好吧,省得老子去了!祸是北大营七旅的团长惹的,那就自己解决吧!巧了,旅长王以哲有事一时不能回来,参谋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许二愣子什么时候时候这么疯了?赵镇藩在路上脑子里过滤着许青云的资料。七月底的时候还他娘的被热晕了过去,这样的人能重伤一个浪人武士?说出去谁信呐?可偏偏事就真实的发生了!也许这日本人也觉得丢脸所以才没有大张旗鼓的跟咱叫嚣吧。万宝山,中村事件那日本人可是占了大便宜的。
不过这许二愣子自那次中暑晕过去之后再醒来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全团上下都跟他有愁似的,天天玩命的操练属下。害的他和旅长天天担心会炸了营。这将近两个月下来,再看看那些六二0团的兵,明显甩了过去老大一截,这闹的旁边的六一九团和六二一团两个团长心里痒痒的。都在琢么是不是也整个什么短期训练啥的?可看看人家的训练计划就觉得头皮发麻,炸营的危险他们可不敢冒,再说了,人家那可双倍的饷银啊,再加上比过年还丰盛的火食标准,啧啧,这手笔还真是只有许二愣子这样家大业大的小少爷拿的出手!这样的条件下,谁他娘的不玩命训练?
“报告参谋长,六二0团正在准备训练请指示!”许青云严肃的敬了个军礼。“嗯,大家辛苦了,稍息!”赵镇藩看着战士们整齐划一的动作心里甭提有多舒坦了,中央军能有这派头?这许二愣子还真他娘有一手。不过赵镇藩想起了之前一次路过时许青云训练之前的讲话:“老子好吃好喝双倍饷银的供着你们,对阵日本人可不能怂包。嗯,等跟着老子打上日本人那个什富士山的山包时每人发几个日本娘们儿陪你们泡温泉……”正在跟日本人紧张的时候这个许二愣子要干什么?当时的赵镇藩恨不得上去一脚将这个许二愣子踹到旁边的边防沟里!
“训练你就别掺和了,你小子什么想法老子还不知道?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屁股!”许青云跟着赵镇藩进了团部。主位上一个带着仁丹胡子的日本人坐在上面。旁边站着一个对他点头哈腰的中国人。娘的,汉奸?其实是个翻译而已,只不过是习惯了平时媚日的那套功夫。
“河本大尾先生,有什么话就问吧!”赵镇藩不卑不亢的说道。事情的起因他大概了解了下,还别说,这许二愣子的手段还真他娘的解气!河本大尾,已经来中国快五年了,勉强算是中国通吧,不过他那一口蹩脚的汉语实在是不敢恭维!
“不知道河本末守是您什么人?”许青云不待大尾开口自己笑了笑。对于许青云的提问,河本大尾异常吃惊,因为比较羞耻的原因,就是在国内也没多少人知道他那个便宜弟弟河本末守。眼前这个支那军官是如何得知?“那是我的弟弟,不知道许团长是如何认识他?”河本盯着许青云的眼睛。旁边的翻译刚要开口,许青云手一指:“你闭嘴,从现在开始,你敢开口说一个字,老子割了你的舌头!”那翻译赶紧双手捂住了嘴,生怕不小心蹦出一个字来!其实他也就混口饭吃,被许青云这么一吓,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也该他倒了血霉碰上了许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