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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柱香功夫,五面旗帜便已落入五大势力手中。他们如此高调夺旗,目的正是为了展示实力,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中小门派。
毫无疑问,对四家势力来说,这一策略成功了,但不包括十二连环坞。
在先前的夺旗中,十二连环坞的田七除了一套不俗的轻功身法之外,并没有表现出震慑性的实力,对比其余四家势力,十二连环坞毫无疑问更像一颗软柿子。因此剩余大部分门派,已将目光投射于十二连环坞的黑旗上。
五大势力派人将高台碎片一一清理干净,又在草坪上划出五块区域,每块区域的后方插着先前夺来的旗帜,作为擂主的五大势力则分别坐在旗帜后方。
陈十两再次走到草坪正中,朗声道:“各位同道,五名擂主已经确定,但武盟交椅仍悬而未决。场中五面旗帜前方的空地,即为五座擂台,有心争夺交椅的门派请派出三名高手,下场于任意一座擂台上与擂主争胜,胜者即为新擂主,赛事结束时,守住擂台的擂主,便为江南武盟的五把交椅。
这次愿意入盟的同道势力,共有三十七家,除去五家擂主之外,剩余三十二家势力,每家只有一次攻擂的机会。为保公平,攻擂的顺序将由抽签决定。”
说到这里,陈十两晃一晃手中的签筒,道:“这签筒中,便是刻有每家门派名号的竹签,由老夫摇签,抽到的门派可任意选择一家擂主攻擂,亦或放弃攻擂。但每家的机会只有一次,无论是攻擂失败或是放弃攻擂,这家门派都不能继续争夺交椅,老夫也会将该门派的竹签取出。
等到签筒的竹签抽取一空时,五把交椅自然便尘埃落定。各位同道,可有疑问?”
周围的武林门派七嘴八舌提出不少疑问,陈十两都一一解答清楚,一番熙攘之后,众人总算弄明白了擂台赛的规则,而陈十两则拿起签筒,扬声道:“好,既然再无疑问,老朽便要抽选第一家攻擂门派!”
说着,他将签筒轻轻摇晃几下,掉出一根竹签,陈十两捡起竹签,喝道:“第一家攻擂门派,丐帮江南分舵!”
这名号刚一喊出,周围便传出阵阵轻笑。第一签,是名副其实的下下签,第一家攻擂的门派,面对的是精气完足的擂主,攻打的难度最大;哪怕成功攻下,成为擂主,之后也要面对大量轮番挑战。
这支下下签,刚好被丐帮这个外来门派抽到,江南本地门派自是幸灾乐祸。
不过一般人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却瞒不过丁渔。抽签这种东西,对普通人来说当然没办法做手脚,但对于内力有成的高手来说,动点手脚抽根签,却不比上几级楼梯更难。陈十两是盐帮的人,很明显是故意挖个坑让丐帮去踩。
丐帮江湖经验老道,对陈十两的手段同样洞若观火。那分舵舵主蒋毅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想和陈十两理论,却被那名八代弟子一把按住。
那八代弟子摇摇头,沉声道:“不必空费口舌,凭实力说话!”
不知是这人威信高,或是丐帮规矩森严,蒋毅虽然面上还有不忿之色,但仍恭敬地答应一声,退到那八代弟子身后。
那八代弟子从身后的丐帮弟子中挑了两人:“蒋兄弟,屠兄弟,你们二人随我攻擂,其余弟子原地等候。”说完大踏步走到草坪正中,双眼扫过五面旗帜下的五家势力,宏声道:“丐帮江南分舵,欲夺黑旗!”
黑旗下方的常天舒冷笑一声,转向丁渔道:“大师,这场怕要劳烦你出手了。”
丁渔点点头,站起身来便向擂台走去。常天舒忙道:“大师且慢!大师首轮出战,后两轮便由老夫和田七出手如何?”
丁渔头也不回地道:“用不着。我说过保你一把交椅,无论多少场,我都接下了。”
常天舒又惊又喜,还想再说什么,但丁渔已经走到黑旗前的擂台正中。
那名八袋弟子见此,也令两名丐帮弟子留在擂台外,自己走上前来,在丁渔正前方一丈远处站定。
此人肤色黝黑,一头蓬松乱发只用一根破布条随意扎住,颌下一部钢针似的浓密短须,双目炯炯有神,方才走上前来不过几步,气势已自不凡。
丁渔眼睛一亮,开口道:“以阁下的身手,八袋弟子是否太低了?”
那八袋弟子奇道:“这位师傅面生得紧,素未谋面,何以对在下武功谬赞?”
丁渔微微一笑:“贫僧眼睛不瞎,好对手还是坏对手,多少能看出几分。你,应该是个不错的对手。”
那人朗声一笑,向丁渔一拱手,道:“在下丐帮八袋弟子皇甫胜。我们丐帮规矩,弟子等级提升,先看功绩,再看武功。我未曾为帮中立下大功,八袋已是愧领了。这位师傅如何称呼?”
丁渔合十还礼道:“贫僧丁渔,见过皇甫先生。不过皇甫先生武功虽然过人,眼力却是不济。”
皇甫胜瞳孔一缩,道:“一指断生死丁渔?大师傅好大的名头,气势却无惊人之处,难道内力修为已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丁渔淡淡地笑笑,没有否认。
皇甫胜目中精光闪烁,忽然欢畅地笑了起来:“妙极!妙极!想不到这次竟能遇上大师这样的对手,实是不虚此行!不过大师有一点说得差了,在下眼力虽然不济,但也不至于高低不分。挑选十二连环坞作对手,并非因为在下轻视大师,而是在这五座擂台上,唯有大师的实力,在下看不清楚。”
丁渔饶有兴致地道:“如此说来,你是故意给自己找麻烦?”
皇甫胜哈哈笑道:“常人做事,通常避难就易,我却偏偏喜欢先难后易,若是连最难啃的骨头都啃下了,剩下的就再无阻碍。所谓猛龙方能过江,在这江南武林中,若我丐帮不能展示足够实力,哪怕夺下一把交椅,之后也会被人暗中刁难——没奈何,我只能打败大师这名最强者,来震慑余子!”
丁渔点头赞道:“说得有几分道理。只不过,难道你认为自己一定能赢?”
皇甫胜舔了舔嘴唇,咧嘴笑道:“一定能赢的架,打起来有什么意思?”
丁渔大笑道:“说得好!既是如此,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