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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丫嗯了一声就悄声说:“我听魏娘子平日白话,说酒楼掌柜和你不大一样,这人平日就不大正经,只是我们街上都是正经人,他才忍了,可他那个妾,仗着得宠,平日没少欺负掌柜娘子呢。”
张谆已经吃完,伸手刮绿丫鼻子一下:“瞧来你平日在家也不寂寞,瞧瞧,还和人白话呢。”绿丫顺势把丈夫的时候握在手心:“我这不少也要和人来往来往,再说了,来往多了才晓得各人是什么样的。”张谆又是一笑,也就和绿丫说些别的。
到的第二日,张谆果然和街上旁的那些掌柜说了,那些掌柜也深以为然,况且其中也有女儿年纪正当时的,要是被诱了去,那才叫苦不迭。既然大家都决定了,也就集起来去和酒楼掌柜的说,让他等这个月一满,就把房子收回。
酒楼掌柜还在沉吟,就见里长匆匆到来,说的也是这事,酒楼掌柜一来舍不得这每月的租钱,三两银子呢,而且这银子是给心爱的小妾做私房的,若少了这三两,到时小妾又要罗涅,但见众人都是一个说法,不敢犯了众怒,只得答应下来。
众人这才散去,酒楼掌柜沉吟一会儿,也就往小媳妇家去。见房东来了,老鸨子忙接进来,酒楼掌柜的问过龟公,知道龟公不在,就对老鸨子说这里住不得了,让他们赶紧搬走。
做半开门的,被人赶走也不是头一回,老鸨子正要开口哀求,就听到上房里传来娇滴滴的一声:“东家,你要把我们赶走,我们也无二话,可是,这要我们去哪里啊?”
说着粉红色的帘子被掀起一个角,小媳妇娇滴滴地偎在门口,眼里已经有点点泪光,那脸上满是哀求,别说酒楼掌柜这么个好色的男人,就是老鸨子也不由觉得腿有些发软,这样的功夫,绝不是一般人能教出来的,自家真是捡大运了。
酒楼掌柜被美色所惑,上前走了两步,但想起别人的话,不免又要做出个正经样子来,咳嗽一声:“这个,不是我要赶你们,是他们……”就见小媳妇轻轻一扯,那胸前就半露出来,接着又用衣衫一遮,春|光乍泄,但只得一刻,酒楼掌柜的眼都差不多瞪出来,恨不得立时上前扯住小媳妇,把她衣襟扯开看个够,况且这样的女人,那功夫定比自己家里那几个好,还不晓得怎样的销|魂|蚀骨。
小媳妇可一点没漏酒楼掌柜的神色,脚步轻轻地就要往里面去,嘴里已经在叹:“既然东家不肯,那我也只好收拾东西了。”说着就进屋,可一只雪白的手却放在门框上,那手指上的红色蔻丹,就像勾着酒楼掌柜的魂一样,他口里说着我也没法子,却又走了两步,已来到屋前。
瞧见雪白小手就在眼前,酒楼掌柜的特别想摸一摸,可又没有胆,这时那支手从门框上准备收回去,故意那么一扬,碰到了酒楼掌柜的手,就听到小媳妇在门里哎呀叫了一声。酒楼掌柜的趁机捉住那支手,小媳妇要挣回来,酒楼掌柜一个人就滚进门里。
看着那抖动不住的门帘,老鸨子嘴一撇,下厨去收拾酒菜,进去了,就别想出来了。
小媳妇见酒楼掌柜进来了,哎呀一声就要把他推出去:“东家,你怎么乱闯?”酒楼掌柜的此时心急如焚,恨不得把小媳妇推在地上一逞威风才是,借着小媳妇推自己的势子就把她抱个满怀:“是你拉我进来的。”说着那么一推,小媳妇顺势跌坐在地上,酒楼掌柜已经骑上去,就要解裤腰带。
小媳妇还在撇清:“东家,你可是要把我们赶走的。”此时酒楼掌柜那还记得他们说的话,只是把小媳妇死死压住:“不赶,不赶。”小媳妇这才改推酒楼掌柜的手变成搂住掌柜。
这一进去,就足足两个时辰才出来,那时等在门口的人都等的不耐烦,太阳都快下山才看见酒楼掌柜满面红光地从这宅子里出来,脚步还有些趔趄,有好事的已经笑着道:“赵掌柜,看来你是费尽了口舌,才把那家人说服了,瞧瞧,这脚步都是晃的。”
酒楼掌柜的还在回味方才的意味,这小媳妇,也不晓得哪里学来的,真是比当年自己一狠心花了二十两银子在秦淮河上嫖的红姑娘还有味道,听到别人在那起哄,再一瞧这宅子门口站着的人不是三个两个,那脸就沉下去:“人家好好住着,又不缺了房租,为什么要赶走人家?你们以后,别乱说,不过就是亲戚上门,结果你们就在那嚼舌根,说是做半开门生意的,一个个也不怕烂了舌头。”
赵掌柜这一变脸,围着的人倒互相看了一眼,看来这小媳妇手段高啊,也不晓得给赵掌柜灌了什么米汤,让赵掌柜不肯赶走他们。按说赵掌柜也是入过花丛的人,不是那样青头小子。
赵掌柜任人去猜,自己得意洋洋地往家里走,看来最近要让厨房给自己熬点补身的汤了,方才也不过就三次,怎么就觉得腰都软了。
张谆回去和绿丫一说,绿丫的眉就皱起来,张谆反过来安慰妻子:“不怕,我们是正经人家,好好过日子就是,再说这家要真大做起来,自然有人出面管的。”能在这条街上开铺子的,背后都有人,谁也不怕。
绿丫听了就点头:“你说的是,瞧,我给玉姐儿做了身新夏衫,等你有空了,我们一起送过去。”张谆点头,热烈地讨论起玉结儿来,她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魏娘子来和绿丫说这事的时候,嘴里骂了几千声,骂酒楼掌柜好色,还说酒楼掌柜这两日家里也不太平,那小妾和酒楼掌柜闹了好几场,可酒楼掌柜恋着那边,怎么肯搭理小妾,倒是酒楼掌柜娘子心里称快,骂小妾她也有今天。
既然赵掌柜抵死不肯让人走,绿丫也只有丢开这件事。只是绿丫想躲清静,偏偏就有麻烦来寻她,出门时候不是能遇到小媳妇的孤老,就是小柳条能捡到东西,不是荷包就是香袋,有一回还捡到一根银钗。
小柳条既被辛婆子警告过,自然明白所为何来,不但对绿丫说了,还对张谆也原原本本说了。张谆现在的见识比绿丫要多了些,怎么不明白对方的意思,气的脸都白了,骂了小媳妇一家几千声,才对绿丫道:“既如此,我就去和东家说,让东家去寻酒楼东家,让赵掌柜怎么都把人赶走。”
绿丫点头,接着叹气:“哎,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好好地日子不过,偏要这样做。”辛婆子在旁插嘴:“不就是为了银子,也不晓得她孤老许了她多少银子,她这样做。”
张谆也摇头:“做这样生意的人,见了银子,就跟苍蝇见血一样,怎么会不死死盯着?”这话勾起绿丫的另一条心肠,如果有一日见面,秀儿也变成这样,那该怎么办?不,绿丫接着就摇头,秀儿她不会这样的,她永远都不会这样。
绿丫这边水泼不进,而且赵掌柜也快扛不住,有点动摇了,毕竟小媳妇就算搬走,他也能寻上门继续取乐。小媳妇怎能前功尽弃,这日张谆才刚走到家门口,就见小媳妇那个挂名男人趴在自家门上瞧,张谆喝一声,那小子想跑,掉下一样东西,张谆没有去捡东西而是抓住那小子:“你在我家门口做什么呢?”
那小子故意装个要哭的样子:“我姐姐让我来递话传东西呢。”说着这小子就哭起来,张谆晓得他是做戏,捡起那东西,见是一个同心方胜,细一想已经明白是为什么,登时恼怒起来,好狠毒的心肠。
见张谆脸上有怒色,那小子以为张谆中计,急急忙忙地道:“不是我的主意,是我姐姐要我来送的。”张谆也不理他,推开门就进去,那小子登时收了哭样,趴在门口打算听里面吵起来没。
张谆进了屋,把那方胜往桌上一丢:“好狠毒的心肠,若我有半分疑了你,就中圈套了。”绿丫解开方胜一瞧,见是方帕子,里面包了对耳环,还有一个胭脂盒。
绿丫也明白了,把那帕子丢到桌上,正要恨几声,辛婆子就进来,压低嗓子说:“奶奶,那小子还趴在门上,让爷赶紧吼几声,您赶快哭。”绿丫和张谆对看一眼,也就各自做起。
小子听到里面吵起来,正高兴呢见张家要开门,急忙窜到一边,见小柳条急匆匆到魏家请魏娘子,心这才安了,高高兴兴回去报信。小媳妇听小子说了备细,心里欢喜,只要起了疑心,还怕什么,不过自己的目的可没有这么简单。
等赵掌柜又来时,小媳妇故意问起张家吵架的事,又让赵掌柜下回来时,把张谆也拉来。赵掌柜捏一下小媳妇的腮,斜着眼道:“怎的,嫌我老,长的丑,想要年轻俊俏的?”小媳妇在赵掌柜怀里动了动,赵掌柜登时就觉得不行了,急忙握住小媳妇的腰,小媳妇这才搂住赵掌柜的脖子凑在他耳边说了两声,赵掌柜捏一下小媳妇的腮:“我的亲亲,果然是你智谋高。”说着把小媳妇往床上一放,又去练功不提。
张谆得了赵掌柜的相邀,将计就计到了那里,小媳妇今日打扮的更加俏丽,倒酒劝菜,只要引张谆入彀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一直想写一个关于江湖上的文,当然不是武侠,而是各种骗啊,各种妓女啊,各种下九流,才不辜负我从小看到大的那么些书。可是女主是妓|女,男主是骗子,这样的文估计也没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