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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玉山笑道:“好啊,郑国公既有此意,小子自无不允。”
王世充一怔,心中不喜反忧,这小子答应的如此痛快,要说没什么阴谋,鬼都不信啊,只是此时反悔,那就太打脸了。
不过还好,香玉山继续说道:“不过兄弟会亦非我的一言堂,如此大事还需要诸位舵主堂主一并商议,郑国公若是有意,三五个月内,小子必定有所回复。”
王世充不怒反笑,终于抓到理由了,他嘭的一拍桌案,不愉道:“香公子莫非在消遣老夫,三五个月,天下已定,只怕黄瓜菜都凉了。”
四周气机立起,杀气弥漫。
香玉山似乎毫无所觉,眉头一扬道:“这倒是小子的不是了,郑国公既然心急,小子就替兄弟会的其他高层做主,这就扶助越王。”
王世充险些下巴砸到桌子,他假作激动地挥了挥手,以手势喝退了围上来的四位宗师,气机消退,朗声道:“好,有兄弟会相助。。。”
他话未说完,香玉山打断道:“不过想让兄弟会全力相助,郑国公还得答应几个条件,其一,洛阳守军须得全部换成兄弟会的会众,其二,皇城守军亦然,其三,郑国公年老体衰,还是解甲归田吧。”
王世充大怒,如此一来,和他拱手将洛阳送给兄弟会有什么区别,他为官几十年,何曾受过这种消遣,嘭的一拍桌案,喝道:“香公子未免欺人太甚,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四周气机再起,杀气弥漫。
香玉山笑道:“哎呦哎呦,小子失言,郑国公勿恼,不过是几句玩笑话罢了,兄弟会若真是扶保越王,自然是以郑国公马首是瞻,那几十万会众都是您手下的炮灰。”
王世充气的吐血,这小子什么毛病,这是能开玩笑的事么,不过香玉山既然服软了,他赶忙再次摆手,又喝退了围上来的四位宗师,气机再次消退,沉声道:“江山早晚也是年轻人的,十年后,这大权还是。。。。”
香玉山讶然打断道:“十年?郑国公莫非在说笑么?小子以一会之首的身份,屈尊降贵,甘心为越王驱使,还需打熬十年?”
王世充捏着拳头,一张肥脸涨得通红,他咬着牙再次狠狠地砸着桌面,杯盘碗盏俱碎,沉声喝道:“看来香公子是想一步登天了?请恕老夫无能为力,告辞!”
四周气机又一次升起,杀气又一次弥漫,有若实质,冰寒凛冽,整个雅室几乎滴水成冰。
香玉山又一次笑道:“郑国公勿恼,十年虽久,不过若是在您手下打磨熬练,日夜精进,也未尝不可啊。”
王世充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杀了他得了,三番五次,调戏老子呢,只是最后一点理智,却驱使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双拳紧握,他再次以手势喝退几乎闯进雅室的四位宗师,咬着牙道:“好,既如此,明日香小兄就随老夫入宫面圣。”
香玉山不满道:“好事多磨,何必。。。。。”
他话未说完,忽然房门轰的一声炸裂开来,木屑四散,欧阳希夷大怒道:“小子,你特么遛狗呢?老子的气机不要真气啊?郑国公,何必跟这小子废话,还是照计划擒下他,不怕兄弟会不就范!”
王世充阴沉着脸:“香公子,老夫瞧你也是半分诚心也无,咱们还是以武功论个高低上下吧!”
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四周的空间仿佛被无穷无尽的真气锁住,香玉山甚至觉得动动手指都万分吃力,这时,背后一股森寒杀气如浪翻般卷来,隐约似乎有一道破空之声,香玉山却捏着酒杯,毫无畏惧之色。
即使相互敌对,欧阳希夷亦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胸襟胆量,若是异地相处,他必定要其痛饮一番。
脚步声响起,香玉山余光一扫,瞧着四周围上来的几人,无悲无喜,左前方一个器宇轩昂,手提定世鞭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那位知世郎王薄,右前方是欧阳希夷,左后方那人个子又高又瘦,但却能予人笔挺硬朗的感觉。他的皮肤有种经长期曝晒而来的黝黑,长了个羊脸,但轮廓分明,像刀削般清楚有力,配上一对鹰隼似的锐目,确有不怒自威的慑人气概,想必就是飞鹰曲傲。
右后方是一位白发斑斑,一对眼睛被眼皮半掩着,像是已经失明,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却贵族派头十足的佝偻老女人。
这老妇身穿黑袍,外被白绸罩衫,前额耸突,两颊深陷,而奇怪地肤色却在苍白中透出一种不属于她那年纪的粉红色。
这怕足有一百岁的老妇人身量极高,即使佝偻起来,亦比娇俏的小女人高上半个头,如若腰背挺直的话,高度会与成年男子差不多。
眼帘内两颗眸珠,像只朝地上看,玛德,斜视么?还是狗眼看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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