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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是在十六世纪航海时代发明的，当时还没有测量速度的仪器，所以，一个水手就想出来了妙招，把绳子扔到水里，看看一段时间里拉出来的绳子长度，就能知道船速了。”秦涛给聂诗雨科普了起来：“不过，当时由于计时用的是流沙一类的，不是很精确，绳子得放得很长，为了方便测量绳子的长度，就在上面打节，这样，古老的操作流传下来，海军就用节来做单位了。”
“涛子，你懂得真多。”丛菊感慨了一句，她虽然干了十几年造船，但是，节这个单位怎么来的，还真是不知道。
“上大学就知道了。”秦涛继续忽悠丛菊。
“哇，五十五节！”聂诗雨看着仪表，兴奋地叫了起来。
“看来，已经能达到设计航速了。”秦涛说道：“咱们可以返航了，你们都扶稳了。”
现在的双体客轮还是个壳子，等到内装修完成，还得增重，再加上灌满油和淡水，那就更重了。
所以，现在空载能飚到五十五节，装满了货物之后，飚到五十节也是妥妥的。
返航了！
秦涛熟练地打手里的舵轮，尾部的四个喷水口，齐刷刷地向一侧偏转，推动客轮转向。
由于采用了喷水推进器，所以，它的转向也不需要使用专门的舵面，只要让喷水口的方向改变，就可以让船只转向。简直就和导弹领域里面的矢量推进一样。
船体没有太大的倾斜，不过，聂诗雨和丛菊还是感觉到巨大的离心力的作用下，两人的身体向外侧甩了出去，多亏秦涛提醒了他们，否则两人估计要撞在一边的舱壁上了。
后面浪花飞溅，一条漂亮的弧线在海面上划了出来。
“这双体船果然不错，这种速度下的稳定性真不错。”丛菊努力保持自己身体的平稳，向秦涛说道。
“那是当然。”秦涛说道：“而且，利用喷水推进器，它还能做出特殊的动作来，比如原地回旋！”
说着，秦涛推动一侧的发动机到慢车状态，另一侧的发动机依旧全功率开动，舵轮打死，于是，就在秦涛的操作下，这艘双体客轮在海面上绕起圈来，而且，半径还在不断地缩小。
海面上腾起浪花，形成一条不断收缩的圆弧，就仿佛是飞蛾扑火的轨迹一样，一圈，两圈，三圈，当开到第三圈的时候，双体客轮几乎就在绕着船体中央为圆心旋转！
船首和船尾划出来了浪花，形成了一个漂亮的闭合圆，就仿佛是冰面上的舞蹈演员在表演一般。
“这怎么可能？”丛菊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惊讶。
普通的船只，是用方向舵来操作转向动作的，只有在前进的过程中才能操作，而且，船的速度越大，舵面的效率才会越高。
现在这样原地回旋，那绝对是不可能做到的，船只在转向的时候，就会损失速度，舵面的效率降低，就算是能转圈，一般绕上两圈，船只就失去能量了。除非是外面用拖船推动才从！
现在，这艘双体船打破了这个桎梏，在原地转圈的同时，速度还不减！
“这就是喷水推进器的妙用。”秦涛说道：“喷水推进器加双体船，就能实现在海面上玩陀螺！好了，现在我们改出！”
秦涛重新恢复一侧的动力，然后松开方向舵，双体客轮驶向了河口，返回造船厂。
秦涛不知道，此时，就在沿海公路上，一辆喷涂着海*关缉*私*字样的切诺基，停在公路旁边，两个人站在那里，手里举着望远镜，对着这艘在海上耍杂技的双体船，看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