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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云逍放下酒杯,道:“太子麾下皆是时下人杰。假以时日,必是我大汉栋梁。”
听到云逍这番评价,刘辨显然极为高兴的。哈哈一笑,酒杯冲云逍虚举,刘辨道:“贤弟过誉了。孤麾下,又怎能比得上深得肃王教导的贤弟?”不过,看刘辨的面色,却是极为得意。
顿了顿,众人皆举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刘辨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贤弟言在座诸位他日必是大汉栋梁,孤就先承贤弟吉言了。不过,贤弟来京,也无要事,可愿教导一番我麾下这些肱骨之臣?若贤弟肯相助,孤他日必有厚报。”
闻言,在座的众人均是提起了耳朵,他们都知道,今天最重要的事情来了。接下来的对话将决定太子刘辨日后对云逍的态度。也决定他们和云逍是友是敌。
面对刘辨这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招揽,云逍淡淡一笑:“本王何德何能,敢妄言教导太子肱骨?”
然而,面对云逍的托辞,刘辨却是步步紧逼道:“贤弟不必自谦。身为肃王之子,贤弟是指导,何人敢轻视?”
言下之意,却是我要的就是你这个身份,不管你有没有真才实学。
说完这番话,刘辨看了一眼依然没有回答他意思的云逍,再度紧逼道:“贤弟如此犹豫,莫非是看不起孤这个太子?又或者说,贤弟另有明选?”
此话一出,却是有些诛心了。在座只要是个明白人都能看出来,刘辨这是在逼云逍表态。此言一出,云逍就势必要在刘辨,刘泫,刘德之间做出选择了。否则,不等于是说,你们三个我都看不上?这样就等于同时得罪了三个最有可能登位的皇子。因此,云逍之前做下的依次拜访三个皇子的谋划就成了无用功。而如果非要表态,那么目前占优的太子毫无疑问是最好的选择。
因此,言语之间,刘辨已经感觉胜券在握。这位肃王之子,除了投奔自己,没有其他选择。
顿了顿,为了再加一把火,刘辨又道:“如果贤弟愿意相助,那么南燕王之女,孤就赠予贤弟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众所周知,南燕王之女萧清儿乃是当今陛下钦定的太子妃。虽然后来南燕王叛乱,萧清儿沦为肃王战俘,不复太子妃的身份,但是大家都知道,太子是一定会想办法把萧清儿弄到手的,不然,曾经的太子妃沦为别人的俘虏,太子府颜面何存?更何况,萧清儿,还是一个出名的美人。眼下,萧清儿虽然就在肃王府,但是想必没人敢去动曾经的太子妃,因此,如果没有云逍,萧清儿被太子讨要回去是迟早的事。没想到现在太子为了拉拢云逍,竟然甘愿放弃这么一个绝代的美人。要知道,这不单单是一名绝代尤物的问题,更表明了太子对云逍的看重。
因此,太子话音一落,在座众人都不禁看向了云逍。在他们看来,太子如此看重,又以大势相逼,云逍一定会答应。
然而,听到刘辨的话,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云逍眼睛深处,一抹寒芒一闪而逝。
淡淡一笑,云逍自己斟了一杯酒,自饮自言道:“哦?南燕王之女是何人?”
然而,看到云逍这幅作态,刘辨却会错了意:“贤弟何必故作不知?一名女子而已。虽然曾有太子妃这层身份,但南燕王叛乱,现如今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玩物。如果贤弟答应,就送予贤弟又何妨?孤乃成大事之人,又何惜一玩物?贤弟尽可放心享用,孤不会在意。”
“一个极品尤物吗?”云逍轻轻抿了一口酒,似笑非笑道。
由于有着酒杯的遮掩,刘辨和席间众人并没有看到他眼中此刻的冰冷。哈哈一笑,刘辨道:“的确是个极品尤物。想当初,南燕王之女萧清儿可是名满天下的美人。贤弟有福了。”
轻笑了一声,云逍站起身来,道:“太子的意思本王明白了。不过,本王还有几个问题要问太子,如果太子可以答出,那么太子所言本王无不遵从。”
闻言,刘辨心中大喜:“贤弟快问,孤知无不言。”
见状,云逍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淡淡道:“太子言那南燕王之女萧清儿乃是昔日太子妃,那么这几日又为何会日日在本王身下承欢?太子言将其赠予我,这萧清儿本就是本王的女人,又何来太子相赠之说?不过,本王唯一赞同太子的,这萧清儿,的确是一个绝代尤物呢。”
云逍淡淡的话语有如一个个巴掌打在刘辨脸上一般啪啪作响,整个大厅鸦雀无声,他们仿佛看到刘辨的头上,青啊青,绿呀绿……
刘辨的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最终,化作一声咆哮:“刘云,你什么意思?孤好心待你,你却无故羞辱孤,莫非认为孤好欺负吗?”
然而,面对刘辨的咆哮质问,云逍只是不屑的淡淡一笑,甚至悠闲地又抿了一口酒,才道:“我就羞辱你了,你奈我何?留下我?你敢吗?刘管家,我们走吧。”
双目赤红的看着云逍带着刘忠走出大厅,刘辨真有一种叫人把他留在这里的冲动。不过,他的理智却告诉他,他不敢,他是真的不敢。
云逍,是肃王之子。
皇子,大汉有许多,甚至太子,也可以更换,但是,肃王,大汉却只有一个。
如果今天他真的留下了云逍,那么,不仅太子之位不保,甚至,他很有可能会被放弃,为了平息肃王的怒火给云逍陪葬。
良久,云逍都快走出了太子府,才听到刘辨的咆哮从府内传来:“刘云,孤与你势不两立!”
走出太子府,云逍不屑的回头看了一眼太子府:“没种的软货。”说完,走上马车,道:“刘伯,我们回去吧。”
“是,小王爷。”从头到尾,刘忠只是看着,什么都没说。直到回府的路上,驾车的刘忠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小王爷,之前不是好好的吗?太子招揽小王爷的心也很诚恳,小王爷为何突然开口羞辱太子呢?”
懒洋洋的躺在马车里,云逍淡淡的道:“刘伯,你记住。我的女人,永远不会是玩物。我也不允许有人说她们只是玩物。龙有逆鳞,刘辨,他恰恰就犯了我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