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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鹤川看着她眼睛里溢出水汽、一脸委屈的模样，眸中溢出点滴波澜，又尽快消散。
“不管我和她怎么样，我和你都没有可能了，你不必在我身上再花心思，好自为之。”
宁雨柔见他如此绝情，轻笑一声。
她走到一旁，看着化妆镜里的自己，深呼吸几口气，将哽咽感压下去，但是声音里还是带着些哭腔。
“那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吗？”
“你明明跟我说过，你不喜欢她，你只是在她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你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这些都是假的吗？”
她转过身，看向他，“还是在你们男人心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不明白。
他明明很爱她的。
他们自高一相识，他对其他人冷漠疏离，唯独对她是特殊的。
他给她带早餐，给她补习功课，放学陪着她回家，他们有好多难忘的回忆。
大二那年她出国后，得知的关于他的消息，她可以在他的生活里找到他对她念念不忘的痕迹，以及她回国后，她明显能感觉到他对她还有很深刻的感情。
七年，他们之间的七年，她在他心里七年。
她自信能即使破镜重圆后再分开，她也能挽回他。
可这一年，他忙得连轴转，几乎是天天扎根在剧组工作，她能见到他的时间根本没有多少。
她眼睛里有泪水冒出来，“我只是想和你重新在一起，可你连半点机会都不给我，如今我要靠这种手段才能让你看我一眼吗？”
他侧颜带着层漠然气息，下颌线薄削锋利，透着股不近人情。
“萧鹤川，你说话。”
萧鹤川皱着眉看着一处，他抬手握着身前化妆椅的椅背，用力，半晌才把忍下那股和她撕破脸的冲动。
他薄唇翕动，最终只说了一句：“人是会变的。”
人，是会变的。
宁雨柔有些崩溃，心头漫出点慌乱，即使当初和他分手时她也未曾有过这种感觉。
那种想拼命抓住一个人，可他却离她越来越远的失落感，让她胸口闷得快要喘不过气。
“所以你变了，你变心了是吗？”
“萧鹤川，你看着我说。”
萧鹤川抿紧唇，转头，目光直直望向她，“你没变吗？”
他语调原本是平淡的，听不出什么，但他又重复一遍，“你，没变吗？”
宁雨柔原本以为他不敢看她是逃避，怕看到她的眼泪他会心软。
可眼下对上他仿佛要一眼看穿她的眼睛，她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他……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是，不可能，他不会知道那件事，也不可能知道。
她擦了擦眼泪，轻声问他：“我这次是一时冲动，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你能不能……给我留点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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