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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解过，程楚骁这几年身边没有熟识和关系交好的世家名媛，他到了该联姻的年纪，沈家也是他最好的选择。
可沈云舒没有想到，他会拒绝地那么干脆。
“你暂时没有联姻的打算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联姻，还是不打算结婚？”
她看着男人俊美精致的侧颜线条，下颌线笔直流畅，薄削冷厉，透着些不近人情。
他没回答，沈云舒便又换了句话问他：“这是你的隐私，我并不想干预，但我想知道，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沈知念？”
以程楚骁的身份，或者程家的地位而言，不可能娶一个私生女进门。
但她不能排除一种可能，如果沈知念真的有那个本事，让程楚骁排除万难无论如何也要和她结婚……
虽然这种可能渺茫。
这句话落，程楚骁侧过脸睨向她，目光深静复杂，令人捉摸不透。
他因为这句话有了这种反应，沈云舒摸不准，便也透了底，“我也不瞒你，我想和你联姻的原因，不止是因为我们最合适，还有——”
“我爸爸早在一年前放话，我和沈知念谁能先和你结婚，谁就能拿到沈氏财团5%的股份。”
“程楚骁，沈氏有一半是我妈妈的心血，我不能让沈知念拿到这5%的股份。”
程楚骁看了她几秒才转过头，一只手握住方向盘的下边缘，俊容淡漠，没什么明显情绪。
隔了几秒后，他才淡淡出声：“一年前？”
“是。”
一年前，那就是她出车祸的那段时间。
他久久没有出声，沈云舒便又问了一遍：“所以，你能不能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车厢内响起男人低沉凉薄的声音：“不是因为她。”
沈云舒这才松了口气。
她多少知道沈知念和他一直有联系，但并不清楚两个人目前发展到了什么地步，沈知念又会为了股份做些什么事。
有祝菡珺成功上位的经验在，那些勾引男人欲罢不能的手段她肯定都教了……
她确实担心过。
不过现在看程楚骁的态度，沈知念那些手段也不过如此。
她提醒了句：“祝菡珺之所以能嫁进沈家，最重要的一环是母凭子贵，她要不是当初怀了沈羡，我爷爷奶奶不会松口，所以你……最好注意点。”
沈云舒解开安全带，要下车前，“你再想想我说的关于联姻的事，有什么条件你都可以提，我回去了。”
车门关闭。
程楚骁启动引擎前，拿过刚刚响过未读消息的手机，打开看了一眼。
微信里，她发过来一张表情包。
【哥哥在冷落我的时候，又在温暖谁呢？】
文字进入眼睛的时候，她的声音也跟着这张图在耳边响起。
他盯着那张图看了良久，脑中思绪繁冗复杂，将手机关上，扔到一旁，启动引擎离开。
云洲集团总部顶层，总裁办公室。
程楚骁手中燃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缥缈奶白的烟雾将男人轮廓线晕染得有些模糊。
镜头拉远，男人身侧不远处的矮几上，水晶烟灰缸内有五六只刚刚熄灭的烟头。
偌大的办公室内，他立在落地窗旁，周围亮着暗沉灯光，显得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格外孤寂落寞。
程楚骁将指间那支烟吸完，按灭在一旁，目光抬起时，落在办公室内玻璃瓶里新鲜绽放的玫瑰花上。
她几乎每天都会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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