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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鬼使神差地给他打了通电话，当时脑子还处于混沌中。
其实她不觉得他会接，现在凌晨一点半。
可电话等待音响了几下，那边突然接通了，她懵了一下，想叫人，可张嘴脱口而出的是：“姐夫。”
？
这个称呼一叫出来，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连带着脑子也跟着清醒了，整个人尬到不行。
那头，男人嗓音低沉冷淡，“你在叫谁？”
“我打错了。”她连忙解释。
她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很低的，似有若无的轻笑。
程楚骁沉默了下，“你凌晨两点给你姐夫打电话结果打到我这里来了？”
沈知念：“……”
她大半夜给她姐夫打电话干什么！
“不是，我叫错了。”
“我有点睡不着，就想打电话听听你的声音，但又看到时间，觉得你应该睡了……”
她说完后过了会儿没听到他的声音，拿下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还在通话中。
“程楚骁？”
电话里传来男人带点倦懒的一声低音：“嗯。”
“你怎么还没睡，你也失眠吗？”
那边又是沉默，隔了几秒，嗓音略染了些散漫地回问她：“你说呢。”
沈知念：“……”
她突然想起他刚接听电话时那股粗沉的声线，像是睡了一觉之后又醒来后的声色，大约是浅眠时被她的来电吵醒的。
“那……那你继续睡……”
本想等他回一声‘嗯’就挂断电话，但和预想的不同，他沉声问了句：“为什么睡不着？”
她被问得脑中又出现刚刚梦中的场景。
但她总不能跟他说，‘因为我刚刚梦见你跟我姐姐结婚了’。
“因为……”这话里还带了点低落的调子。
她脑子卡了下壳，轻轻抿了下粉唇，话锋一转：“饿了。”
程楚骁：“……”
“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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