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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饭店，李子珩直接要了一个小包厢。
他递给岑舒一张卡，“拿着吧。”
岑舒蹙起眉头，看着桌子上的那张卡，“什么？”
“钱，不是要那个洋房吗？”
“你哪来这么多钱？”
他们打了十年的交道，虽说不能事无巨细都知道，但是200亿这么大一笔，李子珩身上应该是没有的。
暗市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更加不会让自己有明账。
李子珩勾了勾唇，“楼卖了一栋。”
“······”
李子珩见她眉头紧锁的样子，笑出声来。
“怎么？当年你带着一些坏账走投无路，现在手里有几个亿了，还搞不定一栋楼？”
即使过去十年，李子珩还记得她穿着单薄的校服一个人跑去暗市卖借条的样子。
七七八八加起来有个几亿，又利滚利成了10亿，全是岑国平那几年借出去的钱，因为他出事入狱，那些钱完全就是一笔坏账，只能烂在手里了。
但是家里值钱的东西，一夜之间全部不见了，岑舒要带着生病的岑航去美国，她只能带着那些废纸去寻找一丝希望。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遇见了她，两个同样无助的人。
也正是因为她的走投无路才有了现在的他。
他承诺按照10%的价格购买，但是要分批付款，岑舒毫无办法，只能孤注一掷，最后李子珩七七八八凑了10万块给她，加上她自己卖掉一些奢侈品的钱，就那样带着生病的岑航去了美国。
他永远记得她眼眸里的那种无助的倔强，明明好几次眼眶的星光都要跌落下来，但是她硬生生地哽咽回去。
一夜之间，公主变野草。
他在国内讨债生活，她就在美国打工给岑航治病，直到他终于要了第一个百万，当然他自己也被打得半死。
往事被重提，岑舒神情茫然了片刻。
她迟疑道：“你没有再去做什么吧？”
李子珩熟练地点烟，靠在窗台上，“放心吧，最近老爷子也在找我，差不多也要收手了。”
比起和宋思源结婚，岑舒当然更愿意接受李子珩的钱。
“这个钱，我还不起。”
他嗤笑道：“谁要你还钱了，你不是股东吗？提前给你的分红，之后就不给了。”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他每年打到她卡上的钱都不少，早就超越了当初的10%。
当年她提出质疑的时候，他只是淡淡道：“我开了公司，帮你入了个原始股，这是分红。”
岑舒帮他医治过伤口，知道这些钱都是他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谢谢。”
“你客气个屁，国外的产业都是你在打理，你也知道我们现在不穷，只是没有现金。”
他吐出一个烟圈，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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