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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董此刻必须谨慎权衡，如何在这场博弈中选择立场。
\"沈董您过谦了，您一声令下，我钱某人岂敢不从，这话听起来倒像是生分了呢！\" 钱董一脸诚恳。
显然，刚才叶战的言论已成功说服了钱董。
坐到现在，叶战也看透了其中的玄机。钱董那些问题，无非是在斟酌是否继续供应沈清晨货源。对付钱董这样的老江湖，单纯用商业策略去解析，太过繁琐，且未必能取信于他。
但如果将责任推给王明智那个愚蠢的儿子王邱，情况就会大不相同。
叶战刚才的主旨就是，王邱是个糊涂蛋，而这糊涂蛋现在暂时执掌渤城啤酒。
结合早间的新闻，叶战的这番话，钱董几乎可以断定，渤城啤酒在这场较量中注定败北。
此时，沈清晨的手机轻微震动，是一条微信消息。
她打开手机，发现是王明智发来的邀请，约她次日中午共进午餐，地点选在一家海滨餐厅。
看来王明智相当谨慎，生怕两人的会面被人察觉。
这条微信，既是示好，也是让步，或许还包含了认输的意味。
沈清晨轻轻碰了碰叶战的手臂，将手机屏幕转向他，让他看见内容。
叶战快速浏览了一遍，微微点头，沈清晨随即熄灭了屏幕。
\"钱董，您刚才可不是在客套吧？\"
\"怎么会，座上都是有身份的人，我说出口的话，从不反悔。\"
沈清晨浅笑着，正要从手袋中取出合作协议。
这份与钱董的协议，她早已预备齐全。
然而，叶战忽然牵住沈清晨的手，向她轻轻摇头。沈清晨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那就是不急于签约。
尽管不知原因，但短短两天内，沈清晨已对叶战建立起信任，于是她只是从包里取出一包湿巾，擦拭双手。
接下来的宴会，就在些平淡无趣的话题中度过。两位女嘉宾都十分精明，各携伴侣，因此宴会上气氛轻松，未再发生任何轻薄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