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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娴妃娘娘来了。”虽说进忠是安禾的人,但是进忠对后宫的每一位嫔妃都有礼貌得很,这点比李玉好多了。
“她来干什么?罢了,叫她进来吧。”皇上对如懿是越来越不耐烦了,不仅如此,皇上对她也是警惕得很,生怕她残害自己的皇嗣。
“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捏了捏眉心。
“皇上政务繁忙,臣妾已经许久不见皇上了,所以想来见皇上一面。”如懿噘着嘴,似豆蔻少女一般对着皇上撒娇,只是皇上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皇上这性格可以说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他爱如懿的时候,如懿怎么样他都觉得好,如今他不爱如懿,如懿这样的话只会让他觉得厌恶。
“见过了就回去吧,朕还有折子要批。”皇上将刚刚收起来的奏折又拿了过来,比起和如懿在一处,他宁可批奏折。
如懿有的时候是真的不会看人脸色,比如此刻,皇上的逐客令都下的这么明显了,如懿还是不明白,“皇上,臣妾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儿?”皇上没抬头,只是端起手边进忠准备的茶喝了一口。
“臣妾福薄,至今膝下无有子嗣,臣妾实在是寂寞。皇上,臣妾已年过四十,说不定这辈子都无法有自己的孩子了,可是臣妾真的想有个孩子承欢膝下。”如懿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皇上也没看到,他都没抬头。
其实如懿也是没有办法了,她知道想要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扶持一个自己的人上位,生了孩子之后自己养着,可是她没时间等,皇上年纪也不小了,万一有那么一天,她要个年仅几岁的孩童有何用呢?
如懿知道自己不能直接说要四阿哥,所以她先卖了一波惨,按照她的预想来说,自己说到这个份上就可以了,以前她也是这样,只要自己稍微提两句,就有人将自己想要的送来。
皇上听到如懿这话喝茶的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放下茶杯,“如懿啊,朕知道膝下寂寞,可宫中皇子的生母位份都不低,朕也不能为了你断了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分啊!”
皇帝眼神发冷,不过语气却听不出任何情绪,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他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皇上这话一出如懿不知道怎么接了,按照她的预想,应该是皇帝说将哪个阿哥交给她抚养,若是四阿哥她顺势答应就是,若不是四阿哥,自己便可以用不愿意见他们母子分离的理由说自己愿意抚养四阿哥,这样她也能给皇帝留下一个好印象。可如今皇上直接说了不忍心看他们母子分离,难道自己要直接说抚养四阿哥吗?若是说了,皇上会不会觉得她别有用心早就盯上了四阿哥,若是不说,万一皇上没想起来四阿哥,自己岂不是白来一趟!
皇上坐在上面静静地欣赏着如懿变幻的神色,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乌拉那拉氏如此善于伪装。
“皇上说的是,母子分离乃是最痛苦的事情,臣妾也不忍心。”如懿说完这句话便沉默了,她在想自己如何能将话题引到永珹身上,让皇上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养在寿康宫的儿子。
皇上看着如懿有些嘲讽的笑了笑,那么想要永珹,那他就成全她,“永珹,永珹是朕登基后的第一子,嘉贵人犯错,永珹一直养在寿康宫,既然你提起来了这事,你便将永珹养在膝下吧。”
如懿听到这话欢喜极了,不仅仅是有永珹的欢喜,更让她欢喜的是,皇上这么轻易的就将永珹交由她抚养,可见皇上心里有她。
“臣妾叩谢皇上,皇上,臣妾一定好好对永珹。”
“嗯,好了,朕还有折子要批,你先回去吧,朕改日再去看你。”皇帝语气平和,如懿只当是皇帝政务繁忙,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也不好继续留在这里,万一碍了皇上的眼,那就得不偿失了。
如懿欢快的离开了养心殿,皇上看着如懿离开的背影眼中带着寒意,乌拉那拉氏的心大了,那就该让她长个记性才好。
“进忠。”
“皇上。”守在外面的进忠将刚刚皇上和乌拉那拉氏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很确定乌拉那拉氏在作死,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皇上还是答应将四阿哥交给她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