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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爷抬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挺乖的姑娘，她刚说什么来着。
“你找谁？”
姜柠脸上挂着笑容，再一次把自己的诉求说了一遍，“大爷，这厂里招工不？”
老大爷报纸折好放好，站起身，朝姜柠走了两步。
“你想来厂里上班？但我们厂暂时不招工。”
老大爷直接回绝了，他们厂子怎么可能有空闲的位置让给别人来找工作了，一旦有点人工缺口，早八百年就有一大推人等着了，怎么可能还需要等别人上门来问。
听到这个回答姜柠也没觉得多难过，这是一早就知道的答案不是了吗？只不过她心里不死心而已，只要不是亲眼看到，她都还抱着侥幸心理。
去年已经出了文件，鼓励自由买卖和招工，但这个文件就好像是个假的，是个空壳子，一直没能真正的落到实处，全国人都还在观望着。
“那就谢谢了，我去旁边再问问。”
姜柠朝老大爷点点头，礼貌的感谢了一句，就准备出发下一个地方，虽然明知不咋可能会得到一份工作，但至少尝试了就不会有遗憾。
眼见人要走。
老大爷忽的把人叫住。
“等等。”
姜柠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难道好运要降临再她身上了吗？她压制住自己不停的幻想，心里期盼着等下老大爷的话会告诉她好消息，但一遍又再不停的告诉她自己不可能。
就几秒的功夫，姜柠心里已经挣扎了好几十遍了。
“怎么了吗？”
她脸上再次挂上那张怡人的笑容。
“咳。”老大爷拳头抵再嘴边，掩饰自己忽然被口水呛到。
“你不用去其他地方问了，问了也是白问，我这片熟得很，这一片都没有招工的，你还是回去吧！别浪费这个时间跟功夫了。”
老大爷善心的提醒，他一个门卫，自从文件一出，来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前来打听有没有工作。
可是这工作位置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上面是出了文件，鼓励用人和招工，可是他们这些厂产销量就那么一点，招那么多工人来干什么，做慈善吗？
老大爷的话一出，姜柠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了，本来就不该期待不是吗？人老大爷好心，直接把周围一片的情况都说了，这下好了，她还不用多跑了。
“这样的吗？好的，谢谢！”
姜柠点点头再次离开，这一次老大爷没有再喊住她了。
她神情低落，一旁的蒋厉赶紧迎了上去，从一到县里，然后听姜柠说要到厂周边来，他就已经明白姜柠是要干什么了。
她想要给自己找一份工作。
“有招工吗？”蒋厉轻声的问道，即使他知道他问了，他的答案也是否定，他还是这样做了，因为他不想看着姜柠消极的一声不吭。
“没有。”
姜柠摇摇头，脸上表情慢慢地由难过转为平淡，本来就是一件很难成功的事情呀，失败了本就很正常，只要继续坚持，她一定能给她自己找到一份工作的。
她自己给自己打气。
“走吧，下一个地方，我去那些店里问问，看能不能找收营员这些，然后还要去供销社那，大家伙买东西的热情那么高，指不定就需要很多售货员。”
姜柠将她的打算说了出来，她还有好多地方等着她去跑一趟呢，一次没有就两次，县里没有就市里，她一定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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