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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柒脑子昏昏沉沉的，她无力地抬了下眼皮。
“我想喝水。”
陆洐之默了一下，拧开一瓶水，递到她的唇边。
喝了几口，安羽柒推开他的手，她浑身乏力，脑袋疼得发慌，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再次陷入了昏睡。
陆洐之启动车子，沿着蜿蜒的山路向山下驶去。
心情也像窗外的山路般，起伏不定，难以平静。
他突然意识到，这样一次次地试探，对安羽柒是不是不太公平，NSAI确实需要她这样的人才，但他似乎从没考虑过她愿不愿意。
她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他是不是太心急了。
山下是个不大的小镇，马路坑洼不平，导航也不太好使，七弯八绕，花了大半个小时才找到一个破旧的小诊所。
诊所很简陋，药架上的药摆放得不太整齐，一个五十多岁的胖胖的中年妇女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睡得正香。
陆洐之敲了敲桌子，女人睁眼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
他从皮夹里随意抽出几张钞票，递给她，指了指车。
“去给她打支退烧针！”
女人攥着钱往车内看了眼，有些犹豫，“那个，我不会打针，我叫我老公回来……”
话还没说完，陆洐之猛然抬眼，两束目光利刃般射了过去，冷飕飕的冻得女人浑身一寒，说话有些结巴。
“不……不打针，吃药也可以。”
不想放弃赚钱的机会，女人配药的速度很快，将花花绿绿的药片分成几小包，小心翼翼地递给了陆洐之。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又抬头看了看那个女人，冷声道。
“这些药确定能退烧？”
女人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连忙点头。
“能，肯定能，你老婆看起来烧得挺厉害的，吃了我的药保管好。”
陆洐之漫不经心瞟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回车内。
“起来，先把药吃了。”
安羽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感觉嗓子火辣辣的疼，她机械地张开口，乖顺地吃了药。
陆洐之走下车。
站在树荫下抽了支烟，斑驳地阳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垂着眼睫，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几分钟后，他丢掉烟头，上车启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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