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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贝贝欲言又止。
到如今这个地步，姜小米已经不需要逼迫她说什么了，只是静静地站着，看她自己愿不愿意揭开内心的苦痛，去真正面对子了。
“我错了，”方贝贝拉着被头擦眼泪，然后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转身过去。
姜小米看清楚背后一条条红色的血印，心里一阵抽搐。
“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方贝贝变得平静下来，“我以为自己跟着郑妍会有好日子过，她留过洋，以前又是大工厂的总会计，心想着这样的人肯定会拉拔一下的……”
姜小米点了下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只有勇敢面对自己痛苦过去的人，才会真正了解过去的自己。
这种痛非一般人能承受，没想一次，痛入骨髓，直到完全麻木，洗心革面。
“郑妍她不是人，她让我跟孟洋好，说孟洋会帮我，”方贝贝继续说道，“孟洋他是有爱人的，然不可能会要我的，郑妍嫌我白吃白住，就叫很多男人来家里，让我陪他们，说是不陪，就不给我饭吃，把我赶出家门去，我没有家了免，嫂子，我只能听她的，后来……”
她摸着自己后背的伤，大腿的伤，“这些是其中一个男人给的，那男人喜欢拿皮带抽我，我越叫他越兴奋，打得也越凶，有一次我被打晕了，醒来的时候，看到郑妍只给我留了两块钱，当时我发烧生病，连去卫生所的钱都没有了。”
“这
些就是你离开郑妍的决心？”姜小米问道。
“她看到我生病还不放过我，还让男人上门，让我做生意，我不接待，她就打我，我……”方贝贝环抱着自己的双臂，目光呆呆地看着某处。
“以后还要回去吗？”
听到姜小米的问话，方贝贝惊了惊，“不，我不回去了，打死我也不回去了。”
“那就好好治病，”姜小米把钱留给她，“我能做的只有这样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还是那句话，你还年轻，不要自暴自弃。”
“嫂子……”
看到姜小米要走，方贝贝叫了出来，“你和我哥以后还会认我么？”
“于我来说，你是谁，不重要，就算你是外头的的乞丐求到我跟前，我也会帮一把，”姜小米淡漠道，“我觉得我这样对你也是够可以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文钊了。”
方贝贝低喃道，“可我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了。”
“你是成年人，离开谁都可以，你要学会自己生活，”姜小米脸上一派从容，“你不是依附于任何东西的水蛭，我，文钊，乃至郑妍，都不是你的救命稻草，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可是我……”方贝贝想到自己以后一个人，立刻慌了，“我怎么活啊？”
姜小米觉得之前那一巴掌没把她打醒，“有手有脚，怎么活还需要别人教吗？”
“会有人要我吗？”方贝贝极度不自信。
“这个我不知道，”姜小米不会
打包票，“有手有脚，总不会饿死，对不对？不过你要还是做那不费成本的肮脏事情，你以后不要找到我们家门口，我不会再理你。”
“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了，”方贝贝急忙保证，“我不会再去做那些事情了。嫂子，你相信我。”
“嗯，”姜小米点了下头，“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要去亲近郑妍了，如果你还去找她，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不会再去找她了，嫂子，我发誓……”
这种誓言，姜小米不听也罢。
“嫂子，有件事情，你回去务必告诉我哥，”方贝贝说道，“郑妍应该是得了孟洋的帮助，接触的人都很有脸面，她的目标还是要对付我哥，你让我哥，千万要注意。”
“知道了，”这话不知道真假，姑且相信。
白露一直在走廊里等着，看到姜小米出来，直接朝楼梯口走去，“她这样的人，真不值得帮？你以为她会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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