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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眼神，从暗三这个瘦弱的老头身上移过，转而直接落在了妮可的身上。
楚凯哥视线里的妮可，依旧模糊不清。
一个指甲盖般大小的机器人，正在楚凯哥体外，爬上爬下，忙着修复受损的神经系统，从而导致楚凯哥的视线时好时坏。
楚凯哥万万没有想到，本来小机器人为了孙季防备的后手，如今竟然因为飞蜥蜴而使了出来。
“是你！”
楚凯哥的语音系统受损，说出的话，在正常人类与机械音相互交合，诡异且又可怜，它掩盖着楚凯哥隐而不发的怒火。
是你……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争执中的墨镜兄弟，与八爪鱼都不明白，连妮可也一时反应不过来。
倒是一旁的暗三老人精，隐约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是你，操纵棉宝系统，操纵我偷袭军营。”
“就是你，将我从废墟中挖出来，被你所利用！”
“当初，还是在这个基地里，你说你被幕后黑手威胁。其实，那个幕后黑手正是你！”
楚凯哥没有质问妮可，而是一步一步向妮可逼近。
心中的思绪，是从没有过的清晰。
“你不需要否定，若你不是幕后黑手，你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与孙季作对？”
“孙季的地位，你会不清楚？”
“难道你有这个胆子？”
“难道你就不会畏手畏脚，所有抉择，都如此决断？”
“你已经有了对抗孙季的实力，又怎么会畏手畏脚，你又怎么会被人威胁？”
“因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回答我！”
“是与不是！”
楚凯哥说出的话铿锵有力，其实他也没有十分有力的证据，证明妮可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可是，正如楚凯哥所言，妮可拥有对抗孙季的实力，她根本不需要惧任何人。
而她却屡次出手。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她，便是她口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