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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澜没有说话。穆远眼神看向初一,初一摇了摇头,手在嘴前比划了个禁言的动作。
金希行挑眉,清晨不还好好的,这又是闹哪样?于是也伸手去撩马车车帘,同样被打了回来,手也发麻。
穆远和金希行对视,有古怪。
于是忽两人十分有默契的分开在马车的两边,一左一右的去拉了马车车门。马车门被拉开的瞬间,只见马车里面楚云澜坐在正中间,两只手一左一右的抠着马车车帘,好似在防备会有人突然掀窗帘。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千防万防的没想到会有人招呼都不打直接拉马车车门的。
穆远和金希行看到楚云澜表情不比楚云澜看到他俩动作的表情好多少。金希行更是脱口而出“你脸怎么了?早上出发不还是好好的?”
穆远也也有点一言难尽,没办法形容楚云澜现在的样子。脸上满是红疙瘩,而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就这发呆的一会儿,楚云澜的眼睛已经肿的快要不能视物了。
楚云澜也想哭,心里早就把初二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死女人改了自己的方子,也不提前说下会有毁容的状况发生,早知道使用过后会是如今的样子,自己打死也不会吃这个药的,这也太丢人了,本世子不要面子的吗?
楚云澜要哭不哭的,看着金希行担心的表情,又想起昨晚的事情,没忍住嘴欠道“还不是表哥你昨晚冷落我......”
金希行眼见楚云澜又要开始胡扯了,赶忙打住他道“你给我闭嘴好好说话。”
“闭嘴了还怎么好好说话,表哥你给我示范下。”楚云澜继续欠欠儿的道。
金希行眉头狂跳了几下,眼看就要发火了,楚云澜赶忙快速道“我车上有毒黄蜂,然后我就被扎了,就成了这个鬼样子了。”
“这个季节哪里来的毒黄蜂?”穆远怀疑的问道。
“本世子哪里知道?但是我被扎了是事实。”楚云澜又委屈又难过的道。
金希行心疼又好笑。穆远明显不信楚云澜的鬼话,但是她脸上的状况确实是做不了假,就在三人说话的间隙,楚云澜的另一只眼睛也肿了起来。
金希行要去请随行大夫,楚云澜拦住说道“别,别,本世子不要面子的啊,我现在这个样子谁都不想见,你们也别给我说出去,不然咱们就绝交,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尤其是不能让宋清风知道,不然我不活了.......”说到最后竟然都有撒泼耍无赖的趋势了。
穆远无语。金希行没辙,楚云澜就那样两眼肿的只留了一条缝隙,上面还淌着两行清泪,但凡面相正常的话,肯定是让人心疼坏了的,只是如今这个样子,讲真的,对于看惯了俊男美女的两人来讲,实在是很难评。
要不是因为知道他原来的样子,但凡是个陌生人,穆远和金希行都没有耐性能陪他说这么久的话。
最终二人在楚云澜的各种不痛不痒的威胁之下,选择了退让一步,只是要让楚云澜答应两人,只给三天的时间,要是三天还没有痊愈,绝对不会在替他瞒下去了,一定要看大夫。
楚云澜点头如捣蒜,金希行看着他一脸无奈又十分宠溺的笑了。穆远依旧不吭声,只是心里总有种说不上来的预感,只是眼前也只能先迁就着楚云澜了。
等两人走后,楚云澜迅速的将马车车门关上,有穆远和金希行在学子团里打掩护,又初一在马车旁一直在守着,自己脱离队伍消失三天在重新回来问题应该是不大。
楚云澜将初一叫到了跟前,低声交代完一切后。初一实在是忍不住对他说道“世子,您还是赶紧吃了解药吧,这个样子,实在是,实在是......”初一不想打击主上,但是却十分肯定初二定是嫉妒主上的颜值的,不然怎么会给主上这样的药粉?
楚云澜看到初一的表情和刚才穆远和金希行第一眼见到自己时候的震惊的样子,双手握拳咬牙低声道“你让初二最近最好是低调一些,不然本世子怕是忍不住要让她试药了......”
楚云澜吃了解药,原本恐怖的面容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内迅速恢复了正常。队伍又开始正常上路了,行进的路上总有人避免不了要去解决下生理需要,大人们也不会停下来专门等候某一个人,所以途中有人离开队伍很快再次回来,只要人数正确,做好登记后很少会有人去盘查询问。
楚云澜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顺利的与替身互换了身份,向着瑞安的方向快马疾驰而去。毕竟他的时间实在是有限,路上容不得有任何意外和拖延......
瑞安城门口拐角处的一个巷子内,走到最里面处有一棵只留有枝杈的光秃秃的大榕树,榕树上挂了几条颜色鲜艳的红色绸布,初看还以为是附近住户在榕树上许愿随意系的。细细打量,就会发现红色绸布的打结方式与其它挂在枝丫上的大有不同。
那是暗夜楼给楚云澜留的记号,绸布上打了两个活结一个死结,意思是巷子走到头的第二户就是他们的据点。齐思钧就被他们关在这里。
齐思钧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一路避开官道行路,躲开了官兵的排查,却没有躲过山匪的打劫。这群凭空出现的山匪各个武艺高强,将自己的侍卫击溃的毫不费力,更是在自己亮明身份许下泼天富贵的时候不为所动,将他擒住带到了一个屋子内后就再也没有管过自己,不闻不问,任自己如何折腾都不在意。
有人给送来干净的水,齐思钧将碗打翻在地,对方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浮动,似是见怪不怪的样子。齐思钧想要拽住送水人的胳膊,却连对方的衣服袖子都没有碰到。内心不仅开始恐惧,连个送水的小厮身手都这么厉害,抓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人?
自己是北齐太子,即便如今被褫夺了封号,在齐皇没有彻底宣布自己有罪的时候,自己仍是北齐的大皇子。这些人在自己自报家门的时候依旧不为所动的劫持了自己,是有恃无恐?还是注定自己来了后就走不出去了?
如果是前者还好,但如果是后者,齐思钧不敢深想。小厮送过水后就走了,房门和窗户都被用锁链锁住,从屋子外面用木条钉死了。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齐思钧的人根本来不及发布求救信号,就全军覆没了。也不知道远在燕北的外祖家会不会派人中途接应自己?从而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绑架了?
齐思钧越想越惊慌也越震怒,巡视屋内,只有刚才小厮走时留下的碗可以使用,于是决定赌上一把。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瓷碗朝着墙壁扔去,碎了一地瓷片,拿了其中一片看着比较唬人,实际却并不锋利的瓷片放在自己的手腕上,对着门外高声喊道“有没有人?来人啊,你们既然知道孤是谁还抓了孤来,说明留着孤的性命还有大用,既然这样你们也不想拿一具尸体去交差吧?孤知道你们肯定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孤,如果孤数到三还没有人来见孤,孤就死在这屋子里,让你们没办法对身后的主子交差。”
齐思钧那拙劣的演技实在是不能用演技来形容,威胁人有恃无恐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初二和初三在隔壁屋内通过管道监视看的是频频摇头。真别说,初四捣鼓出来的这些小玩意儿是真的还挺实用的。就现在他们用来监视齐思钧在另一间屋内的行动用的眼镜(参考潜望镜原理),小小的一个装置就看的是清清楚楚。
初二对初三说道“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万一他真自杀了怎么办?”
“那还省的脏主子手了,管他做什么?让他自己折腾去吧。不信他真的舍得对自己下手。”
“也是,不过他一直这么闹着也挺吵的。”
“你不是有让人失声的药?喂他吃点呗。顺便给他也吃点软骨散,省的他一身牛劲儿无处使。”初三用着最淡定的语气说着最冷漠的话语。
初二则是默默给他竖大拇指点赞,然后就一摇三摆的出了屋子往隔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