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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回来刚好要和他说这件事。
于是他坦然地直视燕凛，收起脸上虚伪的表情，眼底全是冷意：“不是我救的。”
他一字一顿道：“是宁淮眠。”
“是你最恨的宁淮眠，也是你伤害至深的宁淮眠。”
燕凛脸色阴沉，内心的杀意不断翻滚：“原来你全都知道。”
所以，他居然将最恶毒的人认作恩人，最无辜的人伤害至此？！！
闻言，萧情染不由嗤笑道：“谁让你蠢呢？明明这个真相漏洞多得是，只要你想查就能查得出。”
“你偏偏因为我的一句话，信了我十几年。”
“什么辰王爷，我看你不过就是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蠢货。”
“将自己的救命恩人迫害至此后才反应过来。”
“哦，对了，你怕是现在还不知道吧，当年是我亲手将你推下去的，却没想到宁淮眠会出现在那里。”
“我想他当初如果知道你是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说什么也不会救你吧。”
萧情染看着一脸恍惚的燕凛，脸上虽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痛苦吧，跟他一样痛苦吧。
天知道他回来后，在听到宁淮眠活不过多久时，多想将燕凛给千刀万剐。
他甚至也想将他自己杀了赔罪。
他想，如果当时早点说出真相就好了。
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或许宁淮眠还会像之前一样肆意张扬地笑。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萧情染！你简直该死！！”燕凛怒极，挥手一掌，运起内力向他攻去。
萧情染躲开，也毫不客气地向他发起进攻：“我是该死，但是你就无辜吗？你将宁淮眠迫害至此，你就不该死吗？！”
听到宁淮眠的名字，燕凛瞬间像被激怒的狮子，怒吼道：“闭嘴！！”
如果不是萧情染……
如果不是因为他，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一时之间，两人你来我往。
他们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
一旁的萧正和跟随而来的燕一燕二怎么都插不进手。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曾经的好友，恶语相向，彻底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