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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奕瑾目光落在他吃得满是油光的嘴上，眼底明晃晃的笑意都快溢出来。
他递上手帕道：“还不知道公子贵姓？”
昭然抬起头，有点尴尬地接过手帕擦了擦嘴，回答道：“昭然。”
“是知阳报由阴施，天爵昭然契日彰里的昭然。”
柳奕瑾目光掠过被擦得通红的唇瓣，笑道：“昭然，很好听。”
“在下柳奕瑾，我比昭然大，昭然可以唤我瑾哥哥。”
昭然嘴角上扬，小声道：“瑾哥哥……”
看着气氛开始暧昧起来，一旁的净空突然偏头看向柳奕瑾，不合时宜地开口道：“今晚劳烦柳施主，我们明天便会自行离去。”
柳奕瑾双眸微眯，状似疑惑道：“这么快就要走，怎么不多待几天？净空大师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昭然连忙把嘴里的东西咽下，一脸不舍地道：“是呀，不能再多玩两天嘛？”
净空不紧不慢道：“再过半月，武林交流大会将在流宜庄举行，此行路途遥远，再多待两天唯恐赶不上。”
柳奕瑾挑挑眉，慢条斯理地道：“这么巧？我也要去参加武林交流大会，不知可否同行，多个照应？”
昭然闻言，高兴得快压抑不住心跳，抬起脸朝柳奕瑾笑。
少年眉眼飞扬，语气透露着直白的喜悦：“好啊好啊，人多热闹！”
净空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最后只吐出一句：“阿弥陀佛，那便一起吧。”
少年心事谁人知，一言一行不带丝毫掩饰。
纯粹又美好。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昭然施主这是看上柳施主了，他却无权多说什么。
同样心知肚明的柳奕瑾假装没发现，他放下筷子，笑得一如既往的温和，让人挑不出丝毫错处。
“今晚我便叫人收拾收拾，明早便启程。”
“咳咳咳……”说完他便用力地咳起来，原本苍白的脸庞越发没有血色。
见此，昭然手足无措地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担忧地看向柳奕瑾。
“怎么咳得这么厉害，没事吧？”
“没事，老毛病了。”柳奕瑾摆摆手，语气无奈又认命。
周围的下人对此也已经习以为常，默不作声安静地站在一旁。
昭然抿抿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
这时，柳竹端着药膳放在柳奕瑾面前。
“庄主，该喝药了。”
“嗯。”柳奕瑾拿起药膳面不改色地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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