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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别无可奈何,知道夏离虽然天真单纯,性子却是执拗,万难劝他回转,只好和洗墨作别而去。
这里二人缓缓骑马渡桥,皆是屏气凝神。
二人一路到此,实在是顺利得过了分。听那小二哥的意思,这几日去往无愿村的路上,应是龙争虎斗,强人辈出,可是二人一路上竟连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顺利得过了分,安宁得过了分,反而将是致命的危险。
那吊桥堪堪走了一半,忽听花思酒叫得一声“不好!”
花思酒从白马上一跃而起,跃到胭脂兽背上,坐到夏离身后,接过夏离手中的缰绳,大喊一声“驾”!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吊桥上的灰“扑簌簌”地往下落去,吊桥忽然剧烈晃动,夏离的白马猝不及防之下,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只听“扑通”一声,已摔在了桥上!
胭脂兽甚通灵性,察觉到前路危险和主人的心意,放开四蹄,向前疾奔,直如追风逐电,夏离这才隐约听到一阵“蹭蹭蹭”的声音,像是在锯什么东西,只见脚下吊桥摇摆,木板松松垮垮,似是每一秒都有可能断开,而自己和花思酒也会和胭脂兽一起,堕下深谷,死有葬身之地!
夏离只听得耳旁风声呼呼,胭脂兽蹄声得得,吊桥的木地板一下近、一下远地冲击着视线,花思酒的双手穿过自己的腰间执着缰绳,如环抱着自己一样,不由腰肢发烫,心跳如雷,明明身处生与死的边缘,却能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身后白衣公子的气息,甚至能数清楚他喷在自己后颈的呼吸,不由一阵震颤。
夏离慌乱之中,忽然向下一望,这一下更是寒毛直竖,只见底下空空荡荡,深不见底,一阵像是从悬崖底一直蹿上来的悸动蹿上心脏,这些强烈的刺激令夏离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得爆裂了!
却说胭脂兽驮着两人,仍是奔行如电,眼看吊桥已尽,胭脂兽赤色的蹄子只差一步,便可踏上裸露着黄土的地面,夏离只觉嗓子眼里突突直跳,一颗心直要变成泉水突出来,却听“嘶”的一声,连接吊桥与山上木桩的绳子也在此刻完全断开。
二人一马,眼看就要摔得粉骨碎身!
当此刻,花思酒忽然紧紧地抱住了夏离,将他护在自己身前。
眼看二人一马就要坠下深谷,蓦地里一鞭突出,卷过绳子,在木桩上绕了几圈,但绳子吃不住力,仍是缓缓向下滑去。
就是这么缓得一缓,胭脂兽知道此乃生死关头,主人和自己的性命全在此刻分晓,一声嘶鸣,放开四蹄,狠命一跃,只听蹄声得得,二人身下一实,胭脂兽四只赤色蹄子已踩上了平地,余势未衰,又带着二人奔出老远,这才轻轻巧巧地停了下来。
“呼喇喇”一声,那绳子已抽到尽头,从木桩上滑落,吊桥失去支撑,随着巨大的桥身叫嚣着落下,夏离的白马绝望地嘶鸣,伴着无数碎裂的木屑向下坠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桥身拍在对面的石壁之上,烟尘四起,这时才从谷底隐隐传来一声闷响。
终于不再有声音了。
夏离听着自己的白马堕下深谷,想到它虽是名驹,却是性子温顺,这些日子跟着自己走了那么远的路,从没发过半分脾气,却无辜丧命于此,不由心中难过。
难过之余,一个念头却轻轻闪过心中:刚刚坠下去的如果是自己和花大哥,此刻怕已是死无全尸了。
还未想完,胭脂兽驮着二人,又袅袅婷婷地返了回来,只见悬崖边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穿着红衣,约莫三十岁左右,身材修长,剑眉星目,气质出众,手里握着长鞭,正笑盈盈地望着二人。
他对面站着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剑客,说是剑客,他的身形却几乎与他的佩剑等高,尖嘴猴腮,神情猥琐,留着两撇八字胡,就像一只灰耗子成了精,抓了把好剑,支棱着两只前爪站起身来。
这两人站在一起,一个清朗似风,一个猥琐如鼠,对比实在太过鲜明,十分引人注目。
他二人身旁,又远远站着一个老妇人,满脸风霜皱纹,身材高大,驼着背,也穿着灰色布衣,看来应是那剑客的仆从。
刚刚正是一条长鞭卷过绳子,让吊桥的坠势缓了一缓,这才救了二人性命!
夏离急忙从马上下来,向红衣男子行礼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那红衣男子急忙搀起夏离,道:“无需多礼,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挂齿?”
花思酒这时也从马上下来,道:“前辈的举手之劳,却救了我们的性命。不知前辈高姓大名?我们日后定当报答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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