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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美溪拿着挑选好的被单出去,何绍英转过头来,望着她询问道:“挑好了?”心下想着,也就那么几床被面,你还能挑出花来不成?
白美溪点了点头:“就这两床吧!”
何绍英看了看白美溪手里捧得两床面料,没有回话,手里还剩下几个火柴盒,她加快了手上的力度,将那几个火柴盒给糊起来。
白美溪看到何绍英不理她,原本想要转身回去的。却听何绍英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今天的太阳挺好,你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做,等我把这几个火柴盒糊完了,跟我一起去河边把被单洗一下吧!”
白美溪看了看外边的太阳,今天天气很晴朗,冬日里的阳光和煦的洒在院子里,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既然何绍英都已经开口了,白美溪也不好说什么,便将自己挑选的面料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在何绍英的旁边坐下来,跟她一起将剩下的那几个火柴盒糊好。
等手上的工作都做完了,何绍英这才站起身子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别看这糊火柴盒的活络,累的很,在这里一坐就是一整天,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何绍英似是在白美溪的面前诉苦,告诉她要维持这个家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白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回应什么!她在这里坐一天就累的腰不是自己的了?要是她去白美溪的岗位上工作一天,恐怕都爬不起来了。
“小丽!”何绍英看到白美溪没有回应道,只是一副死人相的站在那里,心里就心生不满,喊了一声胡美英,胡美英就连忙从屋子里出来了。
“怎么了,妈?”
“你把桌子收拾出来,我和你姐去河边洗洗被单去。”何绍英说着,甩了甩自己的两根胳膊,然后进屋子去收拾被单去了。
白胡丽一边收拾着桌子,余光却不经意又落在了白美溪的手腕上,虽然现在的手表被用棉袄的袖子给盖起来了,可她似乎还能够清楚的看到那块手表卧在白美溪的手腕上的样子。想着那块手表,心里就痒痒。
不一会子功夫,何绍英就收拾好了被单从屋子里出来了,对着白美溪说道:“走吧!”
白美溪刚刚迈起了步子,却听胡美丽喊了一声:“姐。”
白美溪转过身子来,望着她:“怎么了?你也要跟我们一起去洗被单吗?”
“我不是还得收拾桌子吗?”白胡丽笑呵呵的说道:“姐,我就是想要提醒你一下,洗被单难免得接触水,你带着手表,小心进去水。那么贵的手表,进了水就坏掉了,多可惜啊!你注意着点。”
白美溪心下想着,白胡丽还有这样的好心?不过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手表可是成海毅刚刚给她买的,而且还是亲自戴在她的手腕上的,这块手表对于白美溪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
或许,这就相当于一种定情信物吧!从这块手表戴在白美溪手上的那一刻开始,白美溪就注定再也太不开成海毅的柔情了。
白美溪对这块手表是十分珍视的,她也不想真的就因为洗一次被单而坏掉。所以她就撸起袖子来,将那块手表摘了下来。
而在她摘手表的时候,何绍英也站在一旁伸长着脖子看,这未来女婿还真舍得给白美溪花钱呢!
白美溪进了自己原先的房间,将手表放在了自己以前用过的写字台的抽屉里。
胡美丽对于这块手表的羡慕,全都写在了眼里。这个家里现在就白胡丽一个人,谅她也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白美溪放下手表,这才跟上何绍英。何绍英倒是痛快,将所有的被单全都塞进了白美溪的怀里,自己一个人扭着欢快的步伐走在前边,白美溪抱着被单踱着小碎步跟在何绍英的身后。
小河离家的距离不远,一会子功夫就到了。
虽然今天的太阳特别好,但毕竟是严寒冬日,河面上飘着一层层的水汽。
河水冰凉刺骨,当被单被泡进河水里的时候,白美溪感觉自己的手锥心刺骨的疼,何绍英在一旁拿了一根棍子使劲的敲打着,洗好之后,两个人一人一头攥着用力的拧,将水分全都拧出来。
从河水里浸泡的时间长了,倒也不觉得多么凉了,但是裸露在外边被寒风一吹的时候,那感觉才是真的酸爽。白美溪想,不知道今年的手会不会被冻裂了,她可是打小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呢!这到底是摊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妈呀!
洗完被单,母女两个便并肩回家。掺了水分的被单比较沉,白美溪一个人拿不过来,何绍英怕白美溪掉在地上,将刚洗好的被单又弄脏了,白赚浪费功夫,所以,便也替她一块拿着。
回到家,两人又在院子里将所有的被单全都晾在了院子里撤起来的晾条上。
太阳再好,可也是冬天,温度摆在那里。晾好被单后,白美溪进了屋子,用力的搓着双手,想要给自己的双手取取暖。她的一双手此时是又红又肿的,还有些痒痒的。
白美溪清楚的知道,这种活络从来都是自己的,白胡丽却从来不曾干过一点。这偏心的程度,真的是让人感慨万千啊!
外边天气严寒干燥,白美溪感觉口干舌燥,倒了一杯热水,捧着杯子一边取暖,一边呵着气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喝完一杯水,身体渐渐有了些许的暖意,她才恍然想起自己的手表。
进了屋子,打开抽屉的一刹那,白美溪却愣在了原地。
抽屉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她的手表啊?
白胡丽!
第一个冲入白美溪脑海的就是这个名字。
她这么做又能够骗过谁去呢?整个家里就她一个人在家,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白美溪倒是没有想到,白胡丽竟然真的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偷偷摸摸的本事,还真是让白美溪小瞧了。
“白胡丽!”白美溪心中的怒火瞬时间就高涨起来,她怒吼着白胡丽的名字。这块手表对于她的意义不同,她不想要就这么吃了这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