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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李渡突然好想问这个问题,可能是他想记住人生中第一位仇人的名字,即使对面这个女人已经死了,面前这个复制品李渡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短发女人静默着像听不到李渡的话,她嘴角流血浑身是伤,可她连呼吸都没加重几分,一双如同死人的眼睛极慢的眨巴着,头发散发着已经烤焦的味道,那是金达远火球的功劳,被二人混合双打这么长时间,这女人已是强弩之末。
与她战斗李渡练习了不少招式,至于金达远为什么协助他来对战短发女人,可能是还记着当时被贯穿胸口的仇恨吧,李渡蓄着力打算给她最后一击!
就在李渡纠结着要用哪个姿势结束战斗时,金达远却先李渡一步冲了上去,他那老土的黑框眼镜下一双杀意盎然的眼睛闪耀着,手上附着火,像是某款格斗游戏一位角色的经典成名绝技,就是金达远长得更文静些,如果他也留下一个能遮住半张脸的斜边刘海那就太形象了。
“就让我报这个仇,管你真的假的!”
他十分谨慎,先是在冲锋的到十米距离后,以极快的速度向左跑去,两发火球间隔两秒一前一后的自他掌心甩出,短发女人反应迅速,两块菱形刀片尽力阻挡,在安全的同时也确保没丧失自身视野,金达远在短发女人格挡的间隙又靠近了4米左右,二人之间的距离仅有几步之遥,我读懂了金达远的意思,也有意成全,在短发女人无心关心李渡时,形态转换。
镰刀形态。
控制着元力的输出,一发仅消耗10%元力的斩击自镰刀斩出,这一击她没法躲,也没法挡,镰刀形态的斩击似乎是直接锁定着李渡要攻击的目标,无视格挡!无视防御!
这可能是他们常常念叨在嘴里的“特性”吧。李渡心想。
短发女人刺痛,这一击李渡控制了元力的输出,杀伤力大减,目的仅是一个!吸引注意力!仅仅是在她愣神的刹那,金达远满头大汗的摸到了她的身旁,两只铺满火焰的手掌轰击在短发女人的脑袋,火焰自手上转移在短发女人的脖子以上熊熊燃烧着。金达远在做到后疯狂后撤,因为这一击并不能迅速的结束短发女人的生命,在他撤退后的原位置已经被菱形刀片狠狠扫过,如果他刚才在那里一直维持着火焰的燃烧,那么他现在已经被斩成了几段!
短发女人的胸口露出了一条不浅的血口,可即使伤成这样,那在火焰中若隐若现被烧黑的脸也没有出现丝毫感情,这是个假人!李渡在心中下了肯定,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苦痛!
“十秒后见胜负。”
“我已经将我全部的元力烧在她脑袋上了,十秒后‘燃烧’的特性会将她的头颅化为飞灰,虽然这场报仇感觉有点像鞭_尸,但感觉还蛮不错的嘛。”
他的语气轻松,像刚品味完下午茶的哪家公子,当然不能看脸,他满头大汗脸上元力亏空的虚样看起来很好笑。
这十秒内两人仅是躲避着短发女人的临死反扑,这具傀儡……李渡认为她就是一具傀儡,她在临死前似乎预示到了自己的结局,仅剩不多的元力疯狂的消耗着,仅仅几个菱形刀片却打出了漫天刀雨的感觉,两人只敢仓皇的躲避,毕竟没有人想跟她同归于尽。
直到十几秒后,短发女人才不堪的垂下身子,她死了,或者说不运作了,这场战斗赢的异常轻松,这就是“恐”吗?有些不够格。
方肖和王鹏是战斗结束最快的,长发女人的死相比短发女人难看多了,那秀丽的脑袋已经看不出人形,浑身上下被土刺贯穿,鲜血还在汩汩的往外冒,捆绑住她双腿的藤蔓已经被染的血红,他们二人的实力在领悟组合技能双双到满境后有了质的飞跃,现在灭杀一位满境高手元力甚至才消耗了不到一半。
在李渡结束战斗后板头也在远处朝他招手,“隐匿”和“黑沙风”这种没什么战斗力的修魂在褪去体术的外壳后弱不禁风,这回板头没有了丝毫的顾虑,吸收了两只白类的死亡成果后实力也突飞猛进,对战起之前轻松碾压他的对手显得游刃有余,李渡之前并不觉得他是什么凶残的人,他在李渡眼里一直是个像是所有人大哥的形象,直到李渡视线下移看到躺在地上那两摊肉泥后才明白,板头是个货真价实的杀胚。
另一处的战场就可怕多了,相比起隐军的轻松他们仿佛是在难度上翻了一倍,就好比游戏难度由简单调到了困难,西北小队鏖战的那四只异兽皆是体型巨大看上去就凶猛无比的,而西北小队最恐怖的是能跟这些恐怖的东西一直招呼着不落下风,除了某个踩着噬脑的家伙,那个看上去年龄挺小的男孩儿和他脚下的异兽完全就不合适,真想拿个照相机照下来拍给杜柔看看,这是现实版的帅哥与野兽耶!
金达峰这个健美清爽帅哥紧咬着牙齿,碧牙猛蛇已经缠绕住他的半个身子紧紧的勒着,他呼吸不动了,浑身上下的肌肉被蟒蛇不断收缩的身体束缚着,胸口已经看不到起伏,脸涨的通红,蟒蛇浑身的足扎着他,即使有“不屈”提供的金刚肉体他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体内仅存的元力还能让他活命两分钟!
孙守恒此刻正抱着蟒蛇头在天上疯狂晃着,他疯狂的控制着自己的元力在蟒蛇身上游走和渗透,肉眼不可见的元力在孙守恒的操控下像是一条条流畅的线,在经过身体薄弱地方的时候“线”会弯下头去渗透,这样简单而枯燥的寻找自开始战斗到现在他都没有停下过,孙守恒又看了一眼在蛇体中不断挣扎的金达峰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峰哥,我找到了!在它头的后颈,那块最坚硬的,打那块最坚硬的鳞片,必须要一击就碎,如果一击打不碎的话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孙守恒声嘶力竭的大吼,他在压制着,抱着蛇首被甩了进好几分钟的他胃早就开始翻涌,孙守恒有严重的晕车反应,以前队友怂恿他去坐过过山车这种高刺激游乐项目,那时他好逞强,硬着头皮在车上玩儿了一轮,但不幸的事发生了,那天过山车下面的不少人都摸到了额头上的湿润,抬头看天的时候还有几个人接了几滴到嘴里,直到看清来源后他们后悔抬头了,一个人型呕吐机在半空中的过山车上下起了“雨”,那情景别提多壮观了!自此以后他的队友再也没强逼他做过任何事情,孙守恒这长得不错的帅哥也算在西北某个游乐园被贴上了黑名单,据说至今单身。
他好想吐,但花姐说了,我们是过来给峰哥充面子的,绝对不能给他丢脸,这才是我们刚刚露手,第二回合我必须忍住!
“咕咚”一声,一口已经顶到嗓子眼儿的不知名混合液体被他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