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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听着像是好话,但为什么宁元总是觉得宁安好像是在骂她一样。
摇摇头,宁元抬脚迈上了马车,她又掏出了那张纸,指尖点着唇珠像是在思考接下来要去谁家。
原来看来,宁安觉得那张纸上写的都是欠钱最多的一些官员,看着头疼还没什么用处。
但是现在看来,宁安却觉得那张纸就是判官的生死簿,划谁谁死。
太凶悍了!
宁元那头没有苦思多久,因为她很快就做出了新的决定:“就这个吧,欠这么多钱,吃金子也够了。”
工部尚书,李全。
一张纸,一盏茶,还有一堆“土匪”,毫不客气的就把工部尚书的家给抄了,那工部尚书还算是个硬气的,咬死了就说没钱,给不起。
宁元是个善良的人,不喜欢逼迫,所以她选择自己动手,宁元在工部尚书的家里一共搜刮出了四十万零五千两银子,由于还差九万两,所以宁元搬走了工部尚书家的所有花瓶,摆件,连椅子都没留下一把,他就应该年庆幸床太重了不好搬,不然宁元连床都不给他剩一个。
哦对,礼部尚书身上的外袍也被顾朝还扒下去了,宁元看了,绣了银线,值两个钱。
这家薅完薅下家,一时之间,京城内所有大臣都乱了起来,连忙筹备自己家里所有的现银,好好的把钱交上去。
借的少的还好,借的多还没钱的最没办法,只能有多少凑多少,好言好语的求宁元宽限两日,但是没啥用。
宁元和她的禁军路过的地方,犹如蝗虫过境,真的是一丁点都不给留。
只一日的功夫,宁元几乎就已经将名单上近一半的官员府邸给洗劫了,零零总总加起来,两百多万两银子,还没有算变卖后的摆件器物。
宁元抄家抄的是爽了,但是景元帝翌日上朝心情就没有那么美丽了,被宁元打劫后官员们都哭丧着一张脸,在太和殿里厮闹,一定要景元帝给个说法出来。
对此,景元帝一耸肩,统一都是一个说法:“你家没有两个熊孩子吗?朕也没有任何办法啊,你忍忍吧。”
然后就跑到后宫去了。
大臣们怨声载道,一直闹到了翌日上朝,个个都要撞死在柱子上让景元帝给个说法,景元帝倒是想给,但奈何宁元今日根本就没有来上朝,甚至连个请假折子都没有。
面对在金銮殿上闹着要去死的大臣们,景元帝只能像哄小孩一样的劝架,劝架无果,就只能让康六去公主府把宁元提过来上朝。
姗姗来迟,宁元今日学的聪明了,没有听如意的戴满头的金玉,这一跪下去,终于没有那种头都要断掉的坠痛感了。
“儿臣参见父皇。”
景元帝佯装生气,沉着脸低声询问:“小元子!怎么回事,朕的大臣们说你把他们家给抄了?他们都是朝廷一品二品大员,你怎可如此胡闹!”
听出景元帝有意包庇,宁元无辜的眨了眨眼,像是十分不解的询问:“父皇,儿臣可没有啊,儿臣只是让他们还钱!”
工部尚书的家被抄的最狠,狗逼急了还会跳墙,更不要说平时被人巴结还来不及的二品尚书。“长公主此言难道就不会羞愧吗?这哪里是还钱,这是抄家!不还钱就搬东西,连人身上的衣裳都不放过!”
宁元听了这话,脸上的疑惑更甚了。“那你为什么不还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给不起银子,就拿别的东西来抵债,这哪里不对吗?”
“你!”工部尚书气的手都在哆嗦,他一甩袖子,恨恨的转身。
礼部尚书见他没话说,直接一个滑跪,从人群中扑了出来,言辞悲切的道:“陛下!我朝官员的俸禄本就入不敷出,这才会向户部挪用国库,欠债还钱,的确是天经地义,臣等并没有不还,实在是无银两可还啊!长公主殿下欺人太甚,就如土匪,不给硬抢啊!”
宁元差点笑出声来,但她还是忍住了。“陈大人,你一年的俸禄是多少?就说二品官员吧,一年的俸禄足足有一千两,普通人家一年才花多少?一百两有没有?为何单单就是你不够花?甚至一年的开销还要超出你一年俸禄的几倍?你既知道还不起,为什么还要继续借?”
“不单单是你,剩下在此的官员们敢说个个都是出身富贵之家的吗?寒门子弟不在少数吧?为何你入仕之前就能过一年几十几百两银子的生活,当了官以后不挪用国库就会饿死?”
礼部尚书张嘴想要大骂歪理,可听了一圈,却发现自己辨无可辨,便只能扯着嗓子大喊:“官员怎可与普通百姓作比较!普通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一年所能开销的地方也就只有那些,几十两银子自然是够!可是我们!”
宁元不想听他的歪理,直接开口打断:“怎么,你比人家多一张嘴吗?所以你花的比他多?你一年吃什么?吃出几十万两来!”
“你!”礼部尚书指着宁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连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宁元冷凝的面容上缓缓勾出一抹讥讽的笑,她将头凑近礼部尚书,沉黑的眼眸漂浮着淡淡的寒芒,语气近乎逼问的开口:“说啊?”
礼部尚书无话可讲,宁元也知道他当然不会讲,眸光扫过周围看上去就一脸愤愤不平的官员们,宁元冷声开口道:“你们不说,我替你们说。”
“就像是陈大人说的,你们和普通百姓当然不同,你们千辛万苦考取功名,入仕为官,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当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出行全靠步行,得买顶轿子去上朝吧?那自己有了,自己的妻子也得有吧?否则不是丢了气派?”
“既然做了官,那吃穿用度总也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了吧?得是山珍海味,燕窝翅肚,怎么能像以前一样两三个菜,吃饱就行?”
“既然吃穿用度满足了,那我也得满足一下私欲吧?家里没有几十个仆人伺候,再来十几个小妾解闷,那既然有了仆人,仆人要不要吃饭,要不要发月钱?小妾吃不吃饭?要不要月钱,今天哄哄这个爱妾买个翡翠链子,明天哄哄那个心肝买个大金镯子,一年一千两的俸禄,还真是不够花,这日子可怎么过得下去啊。”
“再说人情往来,今天李大人家里的老母亲做寿,要送礼,明天刘大人家里的小妾生孩子,要送礼,后天张大人的儿子成亲,又要送礼,如果只是送一点实用的,或者随便包个几两银子,怎么配得上我的身份,又怎么配得上被送礼的大人的身份,那自然是不够的,粗略算算,几十万两银子可不是不够花吗!”
宁元低头看向一言不发的礼部尚书,音量渐大:“陈大人,本公主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