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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致成明晃晃的坐在沙发上，他出去的时候正对着他爸，有些迟钝的叫了声，“爸，早啊。”
“你考完了，轻松些了吧？”
邹致成想不到要聊什么，突然进入到单独相处的状态里了，他反而觉得言语贫瘠了。
“嗯。”
“准备考哪里？”
“等成绩出来再说吧。”
“嗯。”
邹杰和邹致成都不约而同的有些别扭，他们忙着自己的事，想着聊天的回答，说出来却极致的干，甚至还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
突然，邹杰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主动向邹致成走了过去，坐在了他身旁不远处。
“爸，我想要个手机，不用多贵，我用二手的也行。”
邹致成似乎是抓到他可以管的事情了，转身对着邹杰凑近了些。
“你要手机做什么？”
“有什么不会的我可以查百度，她家的电脑我不用，省的吵架。”
邹致成知道他为什么说不用，因为那个电脑在陶杨屋里，依照他俩的相处模式，用电脑确实会吵架。他本来还想拒绝，却犹豫了几秒还是答应了下来。
“用什么二手的，要买就买个好的，这样就可以用的久一点。”
“谢谢爸爸。”
这是离婚后邹杰第一次温声细语的说感谢他，邹致成扭过了头，嗓子眼有些难受，“嗯，以后有什么事儿也跟爸爸说，爸爸结婚了也是爱你的，不会不管你，知道吗？”
“……嗯。”
邹致成起身回了屋，邹杰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风景，第一次认清了自己的心。他对父亲还有期望，但是这份期望里也夹杂着不信任的嘲讽。每当他得到一点补偿，得到一份小小的来自于爱的回应，他都会归咎于是假的，未来的结局不会改变的太多，如今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他能做的，就是平静的试着接受，但心里的那份不信任，他大概是真的抛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