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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的领导者被称为钜子,领导墨者“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墨家本与儒道两家鼎足而立,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与儒家学说的兴起,墨家主张的“兼相爱、爱无差”并不被上位者推崇,于是便渐渐地衰败下来。
与图上所绘比较可以明显看出,余欢拿到的这块钜子令并不是真的,而是一块仿品,不过就算是仿品也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题,百里山中藏有墨者,他们从那个翻盖机关中看出了墨氏机关的影子,所以才拆走了机关,并留下这块令牌。
这是一种暗号吗?余欢想了想,决定把它交给墨离。
楚淮摩挲着那块令牌若有所思,“墨离是墨家的钜子?”
关于墨家,楚淮的了解要比余欢更多一点,当初他暗纳贤士也接触过几个墨者,知道墨者分为墨侠、墨客、墨匠三个支派,墨侠为武者,又分日、月、星三枝,墨日以攻代守,锐意进取永不后退,是墨侠中最为精英的所在;墨月以守代攻主张防御、墨星攻守兼备两者兼得。墨客便是墨者中的文人,兴盛时期与儒家争风辩法笔诛口伐都少不了他们的身影;至于墨匠,就是墨家机巧的传承者,墨家式微后,一些墨匠不再以墨家身份出现,可其机关技巧却流传下来,到如今又分成几大流派,最出名的便是京城雷氏一脉,可雷氏如今为皇家服务,推崇儒法,与墨家思想背道而驰,故而为墨家所弃,并不承认他们的传承。
余欢留意到他的话,说道:“应该不是,我以前问过他是不是墨者,他说不是,连墨者都不是怎么做钜子?”
本来很普通的一句话,听在楚淮耳朵里却让他大为不爽,“你很相信他么!”说什么都信!
这时候余潭从门外挤进半边身子,盯着楚淮神色极为警惕,“天黑了,快回来睡觉吧。”
从那天楚淮意图留宿在余欢房里开始,余潭就盯着他,天一擦黑马上过来叫他回去,楚淮简直烦死他了。不过到底人在屋檐下,虽然这屋檐矮了点,楚淮还是将就着低了低头,他可不希望因为这种事闹起来露了馅,让薛贵起什么疑心。
“明天把墨离叫来,我把牌子给他。”楚淮出门前说。
他这么说余欢就明白他另有打算,抓着他的衣角问:“你要进山?”
楚淮垂目看了一眼扯在衣服上的手,纤细而白皙,指甲是淡淡的粉红色,修得短短的看起来很干净。他抓下她的手握住,就如以往的触感一样,柔软而干燥,掌心带着一点薄茧,他用指尖磨蹭了一下,便感觉到她微微一缩,但并不挣扎。
“你不准去。”
余欢眨了眨眼,乖乖答道:“哦。”
楚淮看着她微动的眼珠,再补一句,“你要是再敢偷偷跟着我,我就不要你了。”
余欢马上抿紧了唇,老不情愿地保证,“知道了。”
楚淮这才“嗯”了一声,把脸侧过去。
余欢愣了一会才隐约猜到他的意思,微微红了脸,不过瞄一眼在外头时刻关注屋里动静的余老大人,她还是没敢太放肆。
等了一会楚淮松了她的手,神色极淡地看她一眼,转身便要出去。余欢一下子就着急了,楚淮生气和别人不一样,越气脸上越平静,这会显然是生气了,虽然说孝道也很重要,但毕竟有急有缓么,余老大人也应该理解她盼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和心上人和平共处还能拉拉小手搞搞暧昧什么的多不容易啊!她马上拉住楚淮,踮起脚极为迅速地在他脸上啄了一下,正啄在他的唇角。
楚淮的神情并未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可眉也松了眼也亮了,唇边扬起的极细弧度彰显着他现在的好心情,他伸手朝自个唇上一点,“歪了。”
余欢脸红得跟掉了染缸似的,瞄准了方向正准备再次行动的时候不自觉地从门缝往外看了一眼,差点没被趴在门缝上的那两颗眼珠子吓死。
楚淮大约也让背后灵影响了心情,没再继续下去,大大方方地拉开门,对着余老大人善意地一笑,“早晚是我的,盯也白盯。”
余潭恨不得一口老血喷他脸上,再看余欢扭扭捏捏低头玩手指头的样子……他连抠瞎自己的心都有了!简直是叛徒!
楚淮仿佛知道他的心情一般拍拍他的肩,揽着他往隔壁屋走,边走边安慰他,“你看,我这个女婿是你亲自挑的,也是你用先帝圣旨把我换过来的,你到底有什么不满呢?”
余潭迎风流泪,是啊,有啥不满的呢?要是他这女婿不想造反就更好了。
第二天一早没用余欢去叫,墨离自己就来了,自他从衙门回来后就每天早上都来给余欢看耳朵。
楚淮虽然极度怀疑墨离的医术,不过还是没拦着,只是滴药的时候他亲身上阵,按照墨离说的剂量极为小心地滴到余欢的耳朵里去。
上完了药,他们两个在桌边说话,余欢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调一些粉末。
楚淮把那块牌子拿给墨离看,墨离沉默了一会,拿出根烟要点,不过看看余欢那边鼓捣的东西又放下了,“这是墨家长老的东西。”
楚淮开门见山,“你是墨家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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