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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呢，陆翊虽然恨，又没办法真的割舍这份感情，于是造成他这幅只背地里偷偷关注人家姑娘的变扭模样。
“不怨我，也未必愿意靠近我。”陆翊嗤然地道，“我这样的人，何谈让她同情？”
“凡事，不能讲的这么肯定，不是吗？”顾清风轻声笑道，“万一云绾棠真的爱上你呢？我猜，你肯定不会拒绝吧？”
“因为谁都看得出来，云绾棠于你来说，并不一样。”
陆翊抿抿唇角，失去言语，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道，“我的人生如这夜一般，漆黑的毫无边际，有人的存在，比月还明亮，点燃了夜。”
顾清风顿时一愣，不过他何其了解陆翊？自然能听懂陆翊的言外之意。
便也明白，陆翊的意思。
顾清风回头，瞥了眼只留下一丝缝隙的房门，眉眼弯弯地道，“云二夫人，今夜应该是留在夜棠阁过夜的。”
“难得的一晚，你还跑来这赏这破月，实在有点不解风情。”
“还不回去睡觉？”
陆翊余光瞟向顾清风，随即笑笑地道，“皇宫的墙，你应该也翻惯了的，不送。”
顾清风撇撇嘴道，“正好你醒着，我顺便跟你讲一声，今日验尸，没能验出结果，不过我发现一些门道，明儿我会想办法再出宫，继续找找线索。”
说完，他朝陆翊摆摆手，迈开步履，出了夜棠阁。
陆翊则是望着顾清风的背影，一直到他彻底消失在夜的尽头，这才转过身回到房间。
彼时，床榻上女子的呼吸声，已经彻底均匀。
陆翊眸色逐渐幽深，不过只是片刻，很快也上了床榻。
嗅着旁边久未的少女青丝香，陆翊垂落眼帘后不久，很快也陷入梦想。
一夜无话。
等云绾棠再醒过来后，已经是日上三竿，旁边触手还有残留的余温，想来旁边的男人应该也醒来没有多久。
门外传来木桩被击打的‘咔咔’声，云绾棠面露狐疑之色，转而掀开被褥下床，然后迈步走向外边。
院中，陆翊一身绣金丝玉兰的白衣，手中正抓着几颗石子，一颗一颗地砸向木桩。
听见背后的动静，陆翊回头望向云绾棠，恰好跟她四目相对。
云绾棠也是微微一怔，她视线落到陆翊身上，发现他清俊的面容还有几分苍白，不过对比昨儿，已经是好了不少。
二人都没有开口，许久，还是陆翊先挑眉道，“醒了？”
“嗯。”云绾棠张张嘴，刚还想讲话，谁知，下一秒，陆翊又重新回过头开始用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砸桩子。
“旁边的石桌上摆着饭菜，先用饭菜吧。”陆翊道。
云绾棠闻言，偏转视线，果真发现石桌上布满饭菜。
她眼睛一眨，顿时也觉得一阵饥饿感上涌，也顾不得别的，上前到石桌前面一股囫囵吞枣就开始吃起来。
自从跟陆翊吵架以后，云绾棠就再也没尝过陆府的饭菜，真是梦里都馋这一口。
饭菜竟然还冒着热气，连汤水都还是温温热热的。
云绾棠眼睛一眨，陆翊有再大的神通也不可能猜到她什么时候能醒，想来是定时热过饭菜。
老实说，陆翊这个人有时候还是挺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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