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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一片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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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郡王府,胤礽负手站在庭院里等宫中的消息,瓜尔佳氏也察觉出他的不对劲儿,上前问道:“爷在等什么?”今晚果郡王府内紧外松,气氛实在说不上好。
胤礽转头看着这一世的福晋,叹道:“等一件事,等一个人。”
瓜尔佳氏也不再问,给胤礽披上披风,“爷要做什么,我一妇人并不想置喙,只是还请爷多多顾念我们的孩子,多加小心。”
晚风吹过,胤礽觉得现在这样子真的太像当初咸安宫内太子妃瓜尔佳氏安慰他的那个夜晚了。自从到了地府,他不去见老爷子,太子妃也不来见他,真真正正地应了“不再见”。
他也通过噶卢岱了解太子妃的情况,却发现没有他在,太子妃依然过得挺好。
胤礽缓缓问道:“福晋,让你担惊受怕,是爷的不是。”
瓜尔佳氏的手一抖,“爷是真的……”
外面有人进来,对胤礽点头,“爷,成了!”
胤礽长长地送了口气,转身对瓜尔佳氏道:“福晋不必担心了,会成功的。你不用担心府里,我会留下足够的人手保护府里,你和孩子都不会出事。”
瓜尔佳氏怔怔地看着他。
皇帝受了大刺激昏迷不醒,太医下针下药,皇帝都没有转醒的迹象。朝臣宗室议论纷纷,张廷玉鄂尔泰顶不住宗室几位王爷的联合压力,说明了皇帝昏迷的真相。
诚郡王等人:“……”
这是真的,还是二哥下手了?
张廷玉面对圣祖爷几位皇子各异的脸色,也有些讪讪,谁能想到这甄嬛这么大胆呢?
他刚想开口把几位王爷劝回去,皇帝寝宫却传来一阵哭声,张廷玉心道不好,里面有人跌跌撞撞地跑出来,“皇上,皇上驾崩了!”
天塌了,皇上还没决定继承人呢!
张廷玉是经历过圣祖晚年九龙夺嫡一事的,现在看着圣祖还活着的皇子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又要起风了!
重臣宗室面面相觑之际,胤礽已经控制了皇宫,造反这事,一回生,二回熟。他一身戎装走进养心殿,张廷玉一见他这样子,惊呼道:“十七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胤礽:“拿回原本属于我儿子的东西!”
张廷玉义愤填膺,“十七爷,你、你果郡王府的大阿哥才几岁啊?!”
诚郡王拽拽胤礽的袖子,“二哥,夜长梦多,早点完事吧!”
张廷玉被一句“二哥”吓得差点去见他爹张英,好不容易喘过气,“你你你、你是……”他把“废太子”仨字咽下去,“二爷?”
胤礽也不想否认,“张相,看在以前相识的份儿上,今天晚上你不要拦我,当然你拦也拦不住我。”说完,他不理张廷玉,直接来到御桌前,诚郡王铺开空白圣旨,恒亲王拿起毛笔蘸满墨,递给胤礽,旁边醇亲王还拿起了玉玺。
张廷玉眼前发黑,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二爷夺舍到十七爷身上,三爷他们早就知道了!甚至……他看向皇帝寝宫,说不准皇帝驾崩也是二爷策划的!
眼看胤礽已经写下圣旨,张廷玉跪地呼道:“先帝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吧!”
胤礽头也不抬地说道:“张相你还是消停些,别去打扰老爷子的安宁。老爷子要是知道他的德妃红杏出墙,他的儿子也被戴了绿帽子,说不定怎么后悔当年呢!”
张廷玉被噎得不行,再看这养心殿已被胤礽带来的人控制,几位王爷都站到那边去,只得跪在地上,什么也不说。
待胤礽写好圣旨,他才问:“二爷想弥补当年遗憾,可想好怎么向天下人交代?兄死弟继,宋时宋太宗,明朝嘉靖帝……”
胤礽不耐烦道:“你咋这么多问题?这破位子爷不稀罕!”他写的是弘晳,“张相且去休息,养精蓄锐,明早你来读大行皇帝的传位诏书。”
张廷玉气了个倒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