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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宿音张了张嘴，声音还有些哭过后的沙哑。
“我好怕你生气呀，毕竟你从没这样过……”
“……我怎会气你。”
系统声音顿了顿，再次轻声道。
“只要我在一日，便会护你一日，勿要多心。”
林宿音几下扒拉开床帘，攥着刀鞘的指节有些用力。
“什么叫你在一日？难道之后你会消失吗？你会有一天……从我身边离开吗？”
刀鞘没有作声，似是不知要如何应对。
林宿音心里越来越沉，脑中几乎一片空白。
危月……没有第一时间就否认。
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林宿音艰难扯了扯唇。
“那会是在……剧情结束后吗？”
系统似是不忍见她强颜欢笑，幽幽长叹一声道。
“尚早。”
林宿音却没被轻易打发过去，再次追问道。
“那会是我破境后？红尘？窥天？还是——”
“宿音。”
刀鞘蓦然打断她的盘问，而后语气有些无奈。
“你有自己要走的道，而我只是你的护道者。”
护道者……
这已是她第二次听他这么说了，此前她破境有天道认可，现在系统又再次提醒她，危月是她的护道者。
难道她来这里的意义，就是因为此间无人……走过她所选的这条道吗？
“那你呢？若我得证大道，届时你又会在哪？危月……那时你还有地方去吗？”
系统许久也未作声，林宿音的眼泪再次掉下来。
明明离别还遥遥无期，她却已经提前生出不舍。
虽然她在这里已经生出许多羁绊，还有许多志同道合的同门亲友。
可是……不一样啊。
危月对她而言，是谁也无法比拟替代的啊。
林宿音想到伤心处，只能大口换气平复呼吸，眼泪却依然扑簌簌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