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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为什么，在这一刻，季换澜到底是靠在了沈熄的腹部，整个人好像都没了力气。
换做是几年前，她怕是巴不得季摇清赶紧去死。
可是如今……
抢救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医生们才出来，随后第一时间与詹老请来的两位医生进行单独的交流。
谁也不知道如今季摇清的情况如何，只能耐心的等。
二十分钟过去，几位医生都出来了。
包括季摇清也被退了出来，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打着氧气，整个人好像都没了生气。
詹老看着那两位医生的表情，心里已经猜到了大半。
他找了个理由，让季换澜陪自己出去一下，随后叫上了两位医生。
“说吧。”
医院外面的长椅，詹老坐了下来。
两位医生沉默了一会儿，于是那位中国医生道：“詹老，我们也尽力了。”
尽力了……
季换澜瞳孔微震，“什么意思？”
“季小姐，不是我们不救。而是季摇清小姐的体质已经撑不住了。”
季换澜眉头皱着，瞳仁深处的光在一点点的变幻，由深到浅，又有浅到深，波澜四起。
詹老倒是很冷静，“她还有多久的时间？”
“不会超过三个月。”
三个月……
连三个月都挺不过……
“换澜！”
这是詹老第一次这样称呼季换澜。
不为别的，因为季换澜已经站不住蹲了下去。
她微微喘着粗气，不太敢相信这个结果。
明明季摇清之前还好好的，一切都正常，怎么……
怎么就突然之间就剩三个月了？
“季换澜，人各有命。我们左右不了。”詹老道。
季换澜缓缓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天。
它从暗淡一直持续到带有淡淡的光芒。
第二天的时候，季摇清就主动要求从医院回家，她甚至都没有问一句自己的病情怎么样了。
她不哭不闹，跟平时毫无区别。
季换澜都依她，带着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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