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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急之时用过。”元霜点了点头。
“以人身试药并非正途。”钱昭皱眉。
“自然是给我自己用，我研制毒药的前提是能配置出相应的解毒药物，生命本就值得敬畏。”元霜抬眸看向他。
“我是顾女傅教导出来的，无论如何，我的行事都不能堕了顾氏家风，更不能给头儿添麻烦。”
“大哥，元霜！你们在吗？”药房外传来柴明的声音。
“找你的？”元霜和钱昭同时看向对方，异口同声道。
元霜率先移开视线去开门，迎面抬手便赏了柴明一个脑瓜崩“柴小明！你又不叫姐！”
“元霜姐，我错了嘛！”十四岁的柴明已经开始长个儿了，许是家境殷实，比二十一的元霜还高了一个头。
“你怎么寻到这里来了？”钱昭见他进来，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是来寻元禄的，听元禄说起哥你也在，这才过来寻你们。”柴明冲钱昭笑笑道。
“你来的正好，这几日都没有考校你的功力，现在跟我去演武场。”钱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起身往老宅的演武场去。
柴明闻言面上一喜“元霜姐，你忙，我先跟哥去了。”言罢兴冲冲地追了上去。
“阿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神不守舍的？”元禄从药房敞开着的门进来的时候，便见元霜手上机械地重复着捣药的步骤，面上却似乎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柴明和钱大哥，他俩的相貌我总觉得有些熟悉。”元霜眉心微皱。
“阿姐你不是说人与人待久了，饮食习惯趋于一致就会越长越像吗。柴大哥特别黏钱大哥，每回钱大哥休沐，柴大哥都会找机会跟着钱大哥一起，或许待久了他俩就越长越像了呢？”元禄解释道。
“不对。”元霜摇了摇头，将研磨好的药粉小心收好，又将桌案上的各类药物归置好，这才走到门口背上木箱。
“我去再瞧瞧，验证一下我的猜测。”元霜说着便走了出去。
“阿姐，如意姐我安置在你房间隔壁了，钱大哥他们这会儿在演武场。”元禄在后面扬声道。
“知道了。”元霜背向他挥了挥手。
“你的箱子我做了个新的，更轻便，容量更大，回头你去我的房间看看。”元禄又补了一句。
元霜走到院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谢谢阿禄，我晚些时候就来。”
演武场内，钱昭弃了他惯用的昆吾刀，手执，半是考校半是指点地同柴明对打。
元霜步入演武场时，钱昭正毫不留情地一棍接一棍地劈砍下去，柴明全无还手之力。
一面被全面碾压，一面还要听钱昭一句接一句地教训。
“下盘不稳，应变不足，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让招式束缚了你，便永远学不会应变。”钱昭一棍挑飞了柴明手中长剑，圆润的长棍恰到好处地停在他喉间。
“若是战场上，此刻你便已经死了！”钱昭看向他的目光冰冷。
“少年人经验不足，如何能及得上道主生死之间磨炼出来的反应？”元霜将木箱抛出，从武器架上取过一根长棍。
“我来替他跟你打。”元霜抛去束缚地瞬间，便飞身掠过，拉着柴明退出了演武场。
“钱大哥练的是重刀，灵活性不足。”元霜一面灵活地闪身避开钱昭的攻击，一面替柴明解释。
“我一击即中，她就无法再反击了，故此她以闪避为主，并不与我正面迎击。”钱昭追不上她的速度，索性以不变应万变，牢牢扎在原处，以棍护身，伺机而动。
“是也不是。”元霜面上露出一抹浅笑，“柴小明还没长大，气力有限，又使的剑法，直接同你对上必然吃亏。”
“找准机会对你的命门下手才是正理。”元霜笑着长棍探出，直指他的体前正中双乳间的膻中穴，“譬如膻中穴。”
钱昭早有防备，长棍舞出残影，将面前各处要穴都牢牢护住。
熟料元霜不过是虚晃一枪，棍尖早已停在他眼内眦角上方，冲他明媚一笑“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