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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听白看着他不安分的手，贴心补充道“戳坏了纸就重填一份。”
好吧好吧，你是研究人员你说了算。奚曳放弃抵抗点头，一条条往下填。
终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奚曳看着维尔科技大学门外的阳光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科学家都是怪物。他不忘吐槽。
不过，今天的正事可还没干完。奚曳眼珠一转，抬腿走向和易择家相反的方向。
路过一个电话亭，他钻进去换了身休闲正装出来，戴上一副低调无比的黑圆框眼镜。
奚曳换上温和无比的笑容，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成了温文尔雅的大学教授。
他伸手推开一家咖啡馆的门，朝店员小哥点头致意，几步走到对方面前，微倾身开口“请帮我来一杯可可拿铁。”说着奚曳拿出终端贴上付款器。
“好的，先生。”店员小哥望着这个满身书卷气的人，愣愣点头去帮他下单。
小心扶住一个撞过来的孩子，奚曳走到靠窗的一个独立桌坐下，从背包里拿出电脑。
“真能装。”小鸦冷不丁在他耳机里开口。
“爷是为了干正事。”奚曳嘁一声。
说着他打开浏览器，在搜索页面输入“衡瀚”二字。
“喂，我说你在人家办公楼前调查人家不觉得有点不合适？”小鸦再次吐槽。
奚曳闻言看一眼窗外正陆续从衡瀚集团写字楼里走出来的员工，压低声音回复“离得近才方便我入侵他们的系统。”得，这人看来是艺高人胆大，偏爱剑走偏锋了。
忽视继续在耳边絮絮叨叨的小鸦，奚曳双眼快速扫过衡瀚集团的资料“啧啧，参加慈善活动，资助困难学生，怎么看也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公司啊。”他摇头感叹。
不过，在我面前一切伪装都无所遁形。奚曳快速敲动键盘，镜片上闪烁过一串串绿色代码，一分钟后，他敲下回车键，跳进了一个加密对话页面。随着滚动鼠标，奚曳的神情越发凝重。
【h】：这批货不错，在试验品身上的效果先生很满意，资金稍后打到你账上。
【zy】：最近黑市被维尔政府查得很严，我们的交易点被他们特勤部端掉好几个，已经严重影响正常药品交接了。
【h】：稍安勿躁，这一切我们安插在维尔高层的人会解决，几天后搜查令就会撤销了，到时候还是原方式交接。
【zy】：好吧，不过你们承诺是要用我的试剂更快结束战争，我希望你们不要食言。
【h】：当然，云先生和我们的约定我一直记得，一定会把您的研究成果用在正道上。今天就到这里，回见。
奚曳点开一个软件保存这些证据，继续黑入衡瀚的研究记录。
[9月21日]
[今天的试验品反应良好，前天注射的衰老药剂按照计划会在三天内逐步起效。试验品的多器官已衰竭，但不排除有个体差异，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实验。]
奚曳再往下翻已经没有研究记录了，这时，终端里突然弹出一条实时新闻。
“衡瀚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新一代医疗舱已研制成功，不久后将会全面发售。同时，面对记者的提问，衡瀚发言人表示衰老抑制剂的第七代产品不会停止研发，因为延长寿命是人类长久以来追求的永恒议题。他们愿意为了全人类而继续投入一定的时间与金钱来推动生物科技进步。对此多方人士表示深受感动，并会继续支持衡瀚集团的其他科研产品。”
“嘁，虚与委蛇。”奚曳冷哼一声关上终端，说着拿起已经冷了的咖啡猛灌一口，不出意料吐了吐舌头“咳，怎么还是这么苦。”
突然，他注意到电脑屏幕不规则闪烁，不等衡瀚的网安部发现自己，奚曳抢先关上电脑。
“诶，奇怪，我明明看到有未知数据流啊？”不远处的大楼里一个坐在电脑前的人疑惑摸摸脑袋，是自己眼花了吗？
奚曳吐出一口气仰头把咖啡灌完，嘲讽勾起嘴角“爷可不能打草惊蛇。”
不过，他举着空杯子垂眸思考。维尔的特勤部一定发现了衡瀚不对劲，为什么没有进一步行动？
他们也不想打草惊蛇？还是......为了钓出上面的那条大鱼？
综合考虑，奚曳决定先按兵不动，毕竟我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军校学生，我能干什么呢？
刚攻破衡瀚内网的人无辜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