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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着，却见苏辙将瓷瓶拔开倒了些粉末出来，“那么这药草的粉末也是王爷自己研究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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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就连空气似乎也凝结了。
半晌之后，赵止终于冷哼一声：“不错，是本王抓了史凌汐来这里，可如今她人不再宝津楼，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皇兄，你为何要如此做？”赵桀心中原本抱着一丝期待，希望他的想法是错的。
如今看来，赵止心中对他的怨恨已经太深太深了。
“我为何这么做？”赵止仿佛听见了一个笑话一般，呵呵笑道：“赵桀，就因为有你和赵宗实，我能当上储君的希望才会如此渺茫。”
“……”赵桀无言的望着面前的赵止，记忆中小的时候那个常常会带他上街去玩，给他买好吃的东西的皇兄已经不在了。
权力之争让他变了，变得可怕，变得贪婪，变得越来越陌生。
“凭什么你的身边总是会聚集着各种人才，而我就不能？我要让你身边的人全都放弃你，到我的身边为我所用。”赵止这么说着，眼睛有些红了。
“恐怕信王所想之事不会成真。”一旁一直未曾开口的苏轼忽然说道，他看向怔住的赵止继续说道：“义王殿下真心待人，自然会有文人志士愿意伴随其左右。”
赵桀有些感动的看向身旁的苏轼和苏辙两人，他本无争夺皇位之心，可奈何身在帝王之家，往往身不由己。
“史凌汐消失前曾经吹过竹哨，她应该是被竹哨的主人带走了。”沉寂了半晌，赵止忽然说道。
竹哨？苏辙皱了皱眉，他想到了。
“皇兄……”赵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赵止出声打断：“赵桀，这一次算你赢了，你大可以去圣上那里告我一状。”
赵桀原本是想去赵祯那里上告这件事情的，可如今看见赵止的神情，他却又有些心软了。
赵止看出了他的不忍心，冷笑一声道：“赵桀，心慈手软的人成不了大事情的，你若这次不把握机会将我扳倒，等我得了机会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皇兄，我早已经跟你说过，我并没有抢夺皇位之心。”赵桀想着说服赵止，却见他不屑的撇撇嘴道：“如今这种局势之下，不管你有没有心，大家都是敌人是对手。”
“既然皇兄如此想，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赵桀闻言有些心伤的看了面前的赵止一眼，转过身去说道：“只是我希望皇兄若要对付我，便冲我一人来，不要涉及到我周围的朋友。”
“这个，恐怕我无法答应你。”赵止回的迅速，他看向有些惊讶的转头看他的赵桀，又继续说道：“我就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若你忍受不了，便和我正面交锋就是。”
赵桀本以为若他后退一步，赵止也会停手。
可他发现他想错了。
人的欲望一旦被挖掘，便很难再收回去了。
他和赵止两人的对决早晚都要上演，获胜的人继续在汴京城生存下去，而落败的人就要从大宋甚至从历史上消失。
从此之后，再无他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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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宝津楼出来之后，赵桀脸色很不好看。
兄弟相残总是让人心塞。
苏轼和苏辙示意刘乾先送赵桀回府，他们两人去找史凌汐便好。
赵桀担心他们，执意要派侍卫随他们一同寻找，他们拗不过他，便也由着他去了。
苏辙在听见赵止说竹哨的时候便已经想到，几个月前在汴京城洪水来袭的时候，药圣曾经将凌汐带去角楼。
当时他不放心，还特意去角楼看了。
想起史凌汐曾经描述药圣的长相绝美，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苏辙心中便又有些不舒服了。
他轻咳了一声，努力忽略心中的一抹酸意，示意赵桀派来的侍卫们去汴京城各大药铺寻找。
而他和苏轼则是去了汴京最大的药铺回春堂去寻找。
回春堂的生意一如往常，门前有不少排队买药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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