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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还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
他来医院，就是为了来看她的狼狈和不堪吧。
是这样的吧。
沈凝笑了，笑容出现在苍白的面孔上很诡异，带着几分嘲弄。
她后退一步，拉开了自己和他的距离。
雨水不断地下着，他们像是站在不同的两个世界。
“我为什么会来，医院，你不知道吗？”
“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医院，薄景深……”
他觉得她有点奇怪，伸手要拉她。
她避开了他的手，像个孩子似的咯咯地笑着，眼圈发红，“你恶心不恶心啊？”
“别碰我。”
“我觉得……你真的很恶心。”
你现在已经看到了我的狼狈了，你可以走了。
薄景深俊脸覆着一层骇人的冰霜，他不怒自威。
“你说什么？”
低沉冰冷的声音仿佛夹杂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沈凝的神经突然崩裂，又哭又笑道。
“我说你恶心啊！”
“你不觉得你恶心吗？你为什么
要让医院为你撒谎？你就这么恨我吗？恨到……你要让韩溯一直恨着我！”
“病例报告明明是真的……”
她的哭声太大了，连雨声都掩饰不住她的绝望。
“薄景深，我要和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