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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宣传片的拍摄，比如直播场景的情景搭建，比如接待蔚蓝公司的市场团队参观，比如一些资质背书、协助团队销售成交等。”
“韦总，你说的这些把我搞糊涂了，厂里一向只负责产品生产，你刚说的那些事我们从来没有做过啊。”关守诚虽然不懂韦志杰的那些路数，但他隐约觉得韦志杰想把厂子当道具。
“关总，您只管按原来的方式管理厂子就是，我们会有专业的团队来筹划，您配合一下就成，最多要厂里员工当个群演，没什么大不了的。”
关守诚一时半会不知怎么接话。韦志杰刚才提的小小要求在他看来挺新鲜，他目前无法评判。
关守诚扭头想征求陈晓菲的意见，他看到陈晓菲没有说话，但朝自己使了个眼色。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关守诚毕竟是老江湖，他打着哈哈对韦志杰说：“韦总，你刚才说的这些，于我，都是新生事物，我得好好琢磨琢磨。至于你刚才说的愿意投我们这个资金缺口，我很感激。我也会要财务好好理一理，估个价，要她们把相关资料都弄齐，一起发你。”
“好，那咱们保持联系。加快进度，尽早达成。”韦志杰充满信心。
韦志杰一行走后，关守诚将陈晓菲叫到自己的办公室。
“晓菲，刚才在会议室你朝我使眼色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关叔，我当时实在想不出什么招，我是怕您当场答应韦志杰提的条件。”
“我都搞不清他说的那些要求。不过，他的想法倒是很合我的心意。只投资，占小股，不管事，还是由我来经营，最大限度地保护了厂子的经营理念。”关守诚最在乎的一点，韦志杰的条件正合他意。
陈晓菲在一旁提醒道：“关叔，他表面上什么都不管，但他所谓的配合，什么宣传、接待、成交，这都是我们从来没做过的事。我就担心他把厂子当成他的道具，做一些不实宣传和报道，让我们也跟着惹麻烦。您知道的，作为药品生产厂家，我们在管理上非常严格，也不允许做一些与事实不符的宣传。”
“他会乱宣传吗？他自己不也是股东？厂子出问题他也连带遭殃啊！”关守诚没想到这一层。
“可他毕竟是小股东，而厂子是我们的全部。再说，他投钱的目的，我觉得他并不是靠厂里生产产品给他回报，他需要的是用这块牌子来讲故事。如果他在那头赚了大钱，怎么可能会在意投在我们这里的小钱？现在很多这样的公司，利用虚假宣传来招揽客户。比如一些人，打肿脸充胖子，到4S店和豪车合影，在朋友圈晒图片，说自己喜提新车，目的就是拉亲朋好友下水，道理差不多。”
“还有这样的事？”关守诚有些不敢置信。他虽然也用微信和别人沟通，但自己从来不发朋友圈，也极少关注别人的朋友圈。
“现在这样的事多着呢。您还没听说一起拼开房的吧。有些网红，十来个人在豪华酒店开一间房，你拍完了我来拍，然后各自在自己朋友圈晒奢华生活图，其实，就是每人出一点钱一起合开一间房，打造有钱人设。”
“那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多套路。”关守诚觉得自己可能年纪大了，对外面的世界真不够了解。
“当然，韦总这边也许并不像我说的这些，毕竟芮芮去了他的公司，听说还是有实力的。只是他的业务模式我们不了解。我的意思是，既然要合作，还是弄清楚一些再作决定为好。”陈晓菲作为质量负责人，她办事非常有原则，也很谨慎。
“没关系，今天我和韦总说的话也比较灵活。我们财务先算一算股份比例和投资金额。韦总说的那些需要配合的地方，我也会找人一一落实。”关守诚非常重视陈晓菲的意见。
“行。对了，明天上午不是浩鸣公司的人也要过来吗？咱们和他们深入接触，两边进行对比，再作定夺不迟。”
“好。”
陈晓菲出去后，关守诚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沉思良久，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和外面的世界有隔阂，甚至严重脱节。世界在变，日新月异，他不想墨守成规，可是，如何打破僵局又不脱离正轨呢？